殷簌簌姣好的侧脸高高肿起，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怜、可怖。
她晃了一下身形，不敢置信地瞪向面前的王腾。
“你……你竟然敢打我？！”
一股莫大的委屈，浮现上殷簌簌的心头。
前世，不论殷簌簌如何怨恨王腾，埋怨王腾，这个男人都绝不会违抗她一句。
如今，王腾竟然连前世的那点情谊都不在乎，扬起手就叫她当众下不来台！
见到她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王腾就觉得可笑至极。
“你不是说我坏么？我都灭了合欢宗满门了，我还在乎赏你这三两巴掌吗？”
说着，王腾又抽去一巴掌，直朝着殷簌簌的心口拍去。
啪！
这一记直击心窝子的掌击，直叫殷簌簌吃痛难耐，一扭头就呕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之间，包裹着一粒再细小不过的丹药。
吐出来以后，就丧失了其中的媚气。
王腾只飞快扫了一眼，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呵，果然，这玩意还种在你的心上，正好应了我的猜测，那帮老东西不是不清楚你偷溜出来。”
“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压根不觉得你会逃离合欢宗，更不可能逃脱出他们的掌控。”
殷簌簌心中绞痛，只以为是王腾的杰作，恨恨地瞪向他，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一粒微小不过的丹药。
“王腾！你怎么能将我伤到如此境地？你甚至还在贬低我的同门师长！”
“你……我前世当真是看错了人，竟然会觉得，你当真会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我为什么就那么蠢！为什么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为什么又是你害得我无家可归，身死道消？！”
莫大的委屈与痛恨，悉数脱口而出。
她在痛苦嘶吼着，恨不得将两世委屈发泄出来。
心底，则是在隐隐地期待着。
可王腾也只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那狼狈而又狰狞的哭相。
丝毫没有要去安慰一下的意思。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吗？”
“那是因为你蠢。”
“你前世蠢在信任错付，今生错在仇恨错位。”
“你们这些女人，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蠢？”
说到最后，王腾那冷若冰霜的口吻之中，也浮现起一丝幽深的怨。
殷簌簌顿时失望不已。
“我蠢？那分明是你有错在先！是你辜负了我的一片痴情与信任！”
“我的《朱颜化骨功》大成之际，便被你给采补，害得我贪多嚼不烂，不得不委身于你，囚于你的身侧！”
“我师尊长老们来救我，你也不许回去见他们，甚至将他们统统害死！”
“是，我是蠢！我蠢在重生一世，竟会觉得你或许会改过自新，不再杀戮！”
说到气愤之处，殷簌簌已经是泪流满面。
萧媚儿与柳灵韵悄然而至，见到二人如此僵持，心中也有几分讪然。
“柳姐姐，你与殷姐姐交往颇多，可知道她最后到底为何被夫君灭了满门，又害得她身死道消吗？”
柳灵韵面色一僵，流露出几分不自在。
“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