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点了一支烟抽着笑了笑说:“呵,现在有种了?陶莹不归我管,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王俊对她也不感兴趣。等陶德偿命以后,自然会放。”
李海云也算是松了口气,但身上的疼痛依然还是存在。李海云喘着粗气说:“所以你们一直都是在等着这一天。”
“不不不,我他妈是昨天才知道。
当集海那帮人找到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我第一个怀疑的都不是你,我审问了另外几个人得出真相之后,我依旧不敢相信。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哈哈哈。”王凯大笑道。
“不过也巧了,王俊竟然恰好这天把你们都给抓了,不然我还得登门拜访你。不过我也没有想到王俊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也不怪他,毕竟江华视他为亲生骨肉一般。”
李海云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完全错了,错怪了王凯,王凯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而之前自己的判断也错了,王俊一开始就是有所企图的。李海云躺在地上,两眼流出了泪水,悔恨、自责与悲伤都融杂在其中。
王凯站起身来点上一根烟,放到李海云的嘴里,转身走了说道:“你也别想着回溪城了,回去就等着送死,算我最后一次拿你当兄弟看了。”
王凯很快就消失在了雾中,只听到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远。李海云拖着浑身是上的身体,往厂房走过去,他只想着自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救陶莹。
虽然厂房不是很远,但李海云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每走几步就因为身体的疼痛摔倒在地。他走到厂房里,厂房里很吵闹,很多工人都在忙碌地工作着,他扶着墙壁想要继续往里面走。
一个年轻的女工人走过来问:“兄弟,你怎么了,找谁。”
李海云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前面,他的身体愈发的沉重,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头上身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一个女工人正背对着他在,不知道在干什么。李海云一想到陶莹还等着自己,就猛地站起来。
“你干什么啊?”女工人问。
李海云没有功夫搭理她,衣服都没有穿就开始在他们工人的集体居住区开始寻找。女工人跟在李海云后面问:“你找什么啊。”
李海云焦急地说:“你们厂房有没有隐秘的地方,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绑着一个女人。”
“没有,我们一天都在工作哪会有人绑架,在我们这里绑架啊。”女工人说。
李海云也明白了,王凯说得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是假的。不然也不会听到他开车走的声音了,觉得自己也太过于愚蠢了,他们肯定把陶莹藏在了别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我们的厂啊。”
“我说得是,什么地方,什么镇,什么村。”李海云烦躁地说着,甚至有些愤怒。
“邻里村。”
“这里到溪城,坐车要两三个小时。”
“哪里坐车,我现在很急。”
“沿着外面的路可以到汽车站台,不过只有周六和周天早上十点左右才有。”女工人看着他,沉重地说道:“今天是周五。”
李海云失望至极,自己已经都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他用力地踢着墙壁,大声吼着。
女工人说:“工厂里有人有自行车,你要是很急的话,我可以帮你借一下,沿着小路骑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可以到。”
“好好好,快带我去。”李海云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女工人带着李海云找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人。
“鹏哥把你自行车借他一下,他要去溪城。”那中年人打量了一番李海云。
李海云不管三七二十一讲所有的钱全部掏出来,颤抖地交到那中年人手中说:“这些钱都给你,应该够买四辆了,麻烦你了。”
那中年人表情瞬间和蔼起来,把钱往自己兜里一揣说道:“走,我带你过去。”
拿到车之后,李海云对中年男人说:“刚给你的钱,你分点给她呀,谢谢你们了。”
李海云撂下这句话就照着他们指得那条路一直骑,天色以及渐渐暗下来,路完全都看不见,他就一直往前面骑行。很多次直接骑到了田里和沟里,他一身被摔得遍体鳞伤。口渴了之后,就捧着沟里的水和喝两口继续骑。
疼痛地身体和持续的疲惫,每当他感觉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猛地扇自己几巴掌,用力掐着自己的肉,指甲都完全嵌入了肉中。
他到达溪城之后,首先还是想到了警察了,以他现在这样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陶莹。但警察这边非但没有说什么,直接将李海云关了起来。
李海云隔着铁栅栏,对着外面的警察说:“快放我出去,你们抓我干什么。”尽管李海云此时已经知道,这个事情是陶德授意这么干的。
李海云像疯了一样,哭喊着不停地用拳头砸着铁门,每一拳都用着他最大的力量,黑色铁栅栏上面沾满了李海云的鲜红的血液,随着每一次的重击,又抖动散落在地上。门外的警察看不惯这个疯狗一直吵吵闹闹,两个警察开门之后,直接用电击枪将李海云给电晕了过去。
“这小子疯了吧。”一个警察说道,朝着晕厥过去的李海云踹了一脚。
“明天天一亮,就把他送到陶德那边去吧。”另一个警察说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晚上了吧,早知道不把他电晕的,让他在这个世界再多闹腾闹腾。”
“唉,得罪谁不好呢,非要去得罪那个老头,可惜这张挺俊的脸啊。”
“别管他了,好好让他睡一觉吧,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搞得一身是伤。”两个警察将铁门锁住之后,蹲坐在外面值班,不时地看两眼李海云。眼神中净是怜悯和可惜,大概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对陶德的为人和手段太过于了解了吧。
冰冷地地上,也不知道李海云现在还有没有直觉,只能看到他腹部微弱的欺负,可能还尚存一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