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如此狼狈过?
“爸,一个外面的小杂种,你还怕他不成?”
不等孙照继续说,孙茂一巴掌兜在他后脑勺上,指着他怒斥道:
“继子?盛家为了这个小杂种,生生抢了老子一个亿!”
“你就庆幸吧,要是今天盛千鱼躺着出去,盛霆那个笑面虎,能剥下孙家一层皮!”
“这笔钱,从你每月零花里扣!”
孙照惊道:“凭什么?”
“凭我是你爸!”
孙茂冷哼:“你最好断了那个念想,碰谁都别碰这个圈里的子弟。”
“惹到难惹的人,我也保不住你!”
说完,孙茂吩咐佣人给他收拾东西办出院,甩袖先行离开了医院。
孙照坐在病床上,一脸呆滞,他确实没想到,父亲这次会大发雷霆。
更没料到,那个默默无名的继子,在盛家的地位那么高。
孙照憋闷地想:这次算他倒霉,踢到一块铁板。
佣人办完手续回来,一人拿东西,一人推轮椅,另一个人先行下楼开车了。
车子走了半道,孙照忽然想上卫生间,最后停在路边一处公厕。
三个佣人都是女性,不好跟去,孙照只能自己推着轮椅去厕所。
一道刹车声,孙家车后停了一辆摩托车。
紧接着,一个男人戴着头盔,走进路边公厕。
车里的佣人朝外面看了一眼,互相窃窃私语:
“这人上厕所都不取头盔,真是怪人哈哈。”
“大概尿急吧。”
“外面下着雨,那男人也不穿雨衣,不知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少爷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尿裤子了吧?”
此刻,她们担心的少爷,正被人堵在隔间。
凌郁珩看着轮椅里不停挣扎的人,眼神阴鸷,恨不得剐了对方。
他抬起对方的手。
孙照乱动,被凌郁珩一巴掌扇歪头,哆嗦着身子不敢动了。
男人冷厉的眸光泛起浓浓的嫌弃,仿佛碰一下,都会恶心到他。
从孙照离开医院,凌郁珩便一路尾随至此。
见他独自进公厕,周围又是人烟稀少的道路,四周更没监控。
凌郁珩二话没说,拿出后箱里准备的东西,紧跟其后追了进来。
恰好看到孙照一人扶着墙,低头边骂边上厕所。
他拿着刚才捡到的脏抹布,另一只手拎起旁边的黑色垃圾桶。
趁孙照低头拉裤链时,先堵嘴,再罩头。
一鼓作气把对方胳膊搞脱臼,将人摁在了轮椅上。
手法快准狠,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从孙照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推进隔间,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