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在医院住了一周,便出院了。
一早,她便到了月光酒吧。
陆劲从顾倾那也得知了她家里的事情,看她短短一周的时间,瘦了不少,他还是以老板的身份,慰问了一句,“你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辞职,工资我会让财务那边算清楚给你。”
“我是来辞职的,但还是希望偶尔有机会在你这里兼职。”温宁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原本这份工作,也是他看在顾倾的面子上,才让她留下来的。
陆劲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你可以潜心来这里学习调酒,你调出的酒跟一般调酒师不一样,在我们这行,你算是有天赋的。”
温宁勾唇笑了笑,“我老师说,我跳舞也有天赋,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天赋?”
她只当陆劲是为了挽留自己而说的。
温宁甚至没有仔细品尝过自己调的酒,而且对酒的化也不是很了解,她真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陆劲口气冷冰冰地问。
他过于严肃,让温宁感觉怪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头,她低声道,“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我现在可以自己尝酒了,身体也完全可以胜任这里的任何工作。”
陆劲放下手中的杯子,口气淡然,“有空过来就是,给你按小时算钱。”
“谢谢。”温宁客客气气地说。
陆劲冷峻地收回视线,到底还是语气缓和了一些地说,“节哀。”
温宁看着他,唇角带着笑,“知道的。”
已经过去一周了,她也必须振作起来,往前走,这样她才能在未来,回到事情发生的那天,把那些害她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她调了一杯自己调制的竹子。
这杯酒,现在在月光酒吧卖得很好。大家都说这杯酒充满了故事感,但是怀孕期间的她,从未真正意义上品尝过。
坐在桌子边,她慢慢品尝着。
这杯酒入口苦涩,但涩味又不是很刺人的那种,反而是有一种风霜里的苦涩入喉的惆怅感。喝完等了一会儿,嘴里这种味道,还有余韵。
温宁看着酒,好一会儿才跟一旁的陆劲说,“原来竹子是这样的味道。我原本以为它的名字叫竹子,应当有竹子不畏风寒的气节,所以才会调成这样的。”
“一杯酒,千个人,喝出千种情绪,便是一杯好酒。”陆劲道。
温宁很会联想,他是佩服她的。
不过富有想象力的人,懂得创新,创新才能有进步。
温宁没有回答,只是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喝完后,她便到了吴君姗的工作室。
吴君姗一看到她,便拉着她进入排练室,跟正在跳舞的女孩们介绍,“以后她跟你们一起排练,年底的巡演,谁跳得好,谁就当位,这没问题吧?”
舞蹈室都是年轻的女孩,个个长得标致,身材也好。
听到吴君姗的话,她们也只是对着温宁点头,态度并不热络。
吴君姗拉着温宁到一边坐下来,跟她说,“你先看她们跳,觉得自己能跳了,就可以加入其中。”
“跳的是什么?”温宁问她。
吴君姗笑了笑,“跳的是我们编的,敦煌舞,现在还没想好名字呢。”
温宁哦了一声,便专心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