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祀学宫要将自己摘出去,不在于用什么手段,而是在于什么时机。”
难得能请籍的著作者自己当面来请教,赵天生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边又翻阅着‘反经’,一边将那位名义上是兵家,实际上算得上纵横家大能级人物的赵蕤,请了过来。
两人互相切磋的同时,也多是赵蕤在教授赵天生关于纵横一脉的一些个情势判断,局势推衍的法子。
当然其中最关键的是对于人性的判断和拿捏。
“树大招风,对于任何一個势力来说,只要发展下去就是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关键是能不能让人心生忌惮。”
“既然都觉得掌祀学宫重要,那么就让它更加重要一点!”
赵蕤的话,犹如棋盘上的黑白落子,刹那间就形成了黑白分明的纵横之势。
只见他以念头化为一颗灰色的棋子,直接点落天元,犹如是在黑白之中,构建起了另一个领域。
“纵横之道,什么纵势,横势,都是放屁。”
“一群废物误人子弟。”
“说白了透彻就是两个字‘借势’而已!”
“纵横一脉,最精通的,就是借势,借人势,借民势,借兵势,借国势,借天地之势,最终成就自己之大势。”
这位在兵家之中,极少言语,单人来往的教习,如今在赵天生的面前却神采飞扬,犹如是出渊的神龙,眸光烁烁,令人难以直视。
“某著‘反经’,便是要将纳借的外势,成就己身内势,而形成无往不利的大势。”
“此才是纵横之道!”
本来只是怕赵蕤这家伙,带坏了赵天生,过来旁听的王忠嗣,此刻满脸的古怪,以及讶然。
‘难怪这家伙被纵横一脉给赶走。’
‘简直是在挖了纵横家一脉的根基,然后成就自己。’
‘他娘的是直接纳了纵横家的外势归于己身,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反经写完,要说这老东西没有这个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难怪这家伙跑到了兵家来。’
‘这种大逆不道的家伙,也就是兵家这里一群不讲理的妖魔鬼怪可以镇得住了。’
而赵天生似乎并没有被赵蕤展现的气度给惊到,只是淡定的将反经又放好,看向了这位纵横家一脉算得上是集大成之人,若是真有令他发挥的机会,说不定百家之中又能多出一个诸子级的存在。
“纵横捭阖,赵先生一直只在说势,却未曾言及纵横之道。”
“借势为用,纵横家的根本道亦是在儒家脉的极变之道上,曰一个‘繁’字!”
“情势如网,布置天罗,便是以繁就简,改天换地,纵横捭阖之道!”
“大道无穷,截取为一,道家所言,赵先生也得了一个‘遁去的一’。”
万万没有料到,自家的根基核心,居然被赵天生,凭借一本‘反经’就给看了个彻底。
赵蕤神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然而赵天生的下一句话,就彻底的令这位让纵横一脉视为禁忌,也被纵横鬼谷称之为‘鬼才’之人,面色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