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赤着上身的陆凌舟更加具象化了,南栀望着他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南栀,南栀……”
南栀倏然回神,想到刚才脑海里出现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一定是残留在体内的媚药起了作用。
瞧见她傻乎乎的模样,陆凌舟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意。
屋子里灯火通明,南栀坐在桌前,看着堆放在面前十几本账本。
她随手翻开一本,看着上面的记录问道:“这是,季家漕运的账本?”
陆凌舟点头,道:“账目根本对不上,你看看是哪里出的问题。”
南栀恍然顿悟。
她说无缘无故陆凌舟找她来做什么,原来是来压榨她、让她干活的。
这么多,她要看到什么时候?
每翻一页,南栀就在心里骂一句陆凌舟,身上的怨气浓郁得很快盈满了整间屋子。
“不用着急,慢慢看。”陆凌舟端过茶盏放在她手边。
真慢慢看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谁知道他又要找什么借口在柏氏那里过明路,把她拉过来当账房先生。
空气中弥漫开一阵甜腻的香气。
南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边,闻着味这似乎是红糖姜茶。
想起白天的落水,她虽然不喜蜀姜的腥辣,但还是猛灌了一壶。
身子确实暖了,但满嘴都是姜味。
瞧见她偷偷吐舌头,陆凌舟拿在手里的案牍迟迟没有翻下一页。
入夜,外头传来枭叫。
埋头账本中的南栀猝然惊醒,看清楚眼前仍堆着小山似的
账本,嘴角一垮。
她还以为自己就是做了个噩梦呢。
陆凌舟估摸着时辰,放下手头的公,走到南栀面前轻轻敲了桌子。
“困了?走,带你醒醒神。”
南栀还有些迷糊,等寒风夹杂着腥臭的水气呼啸而过,她冻得一激灵,也彻底清醒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陆凌舟带到了一座牢房。
一座新的水牢。
“陆大人,你这是……”
“嘘。”修长食指竖在薄唇中间,陆凌舟哑声笑了笑,“等着看好戏。”
通道尽头传来锁链碰撞的窸窣声,犯人走近了南栀才认出那是宋照云。
他被蒙了双眼,整个人打着哆嗦,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朔风上前打开了水牢的门,原来里面还关了个犯人。
犯人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自胸口以下浸在水中,看见朔风立即害怕地大喊:“大人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是崔皇……”
啪的一下,朔风甩动手里的长鞭准确地打在犯人脑袋旁一寸的位置。
“啊!”
啪的一下接着一下。
长鞭一下都没有打在犯人身上,可他早已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
同样被吓得半死的还有宋照云。
他本就被蒙了双眼,听力更加敏感,长鞭抽打的声音让他每时每刻都在害怕下一鞭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一股腥臭味顺着穿堂风飘过来,南栀望过去,发现宋照云瘫坐在地。
裤裆早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