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便等到了入夜。
好在南栀给宋照云吃的酥糖里下的蒙汗药不多,他一醒来得知王庆来被人毒杀,紧赶慢赶还是来找王莺莺了。
夜已深,但王莺莺屋子里还亮着。
宋照云推开门,便听见一阵细碎的抽泣声,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倚在床榻旁泪如雨下。
“莺莺?”他轻唤一声。
王莺莺不敢置信地转身,看见果真是宋照云,眉心紧紧一皱哭诉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少侯爷你终于回来了,我、我……”
她泣不成声。
其实不用她说,宋照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轻拍着王莺莺的背脊,柔声安慰:“斯人已逝,你再伤心只会伤你的身,你爹在黄泉路上走得也不安心。”
王莺莺一边啜泣,一边熟练地在他怀里蛄蛹,一双巧手更是刚刚好压在他的下腹。
屋子里点着香,是催情的。
不过一眨眼,宋照云便赤红了脸,喘息声也开始加粗。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王莺莺,咬住她白玉般的耳垂。
“少侯爷……”王莺莺假装羞涩地想要推开他,他却加重了力道,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催情香在王莺莺身上也起了作用,她媚眼如丝地凝望着宋照云。
雪白的孝衣被垫在两人身下,此时什么礼义廉耻,统统都被两人丢到了脑后。
第二日日上三竿,秋桐看着宋照云疲惫地扶腰离去,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她料想王莺莺忙活了一晚上肯定饿了,便端着点心进去,“姨娘累了吧?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点心。”
“不行,不行……”
王莺莺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将被子枕头一把丢到地上狠狠踩着,“为什么不行!”
“姨娘你这是怎么了?”秋桐吓了好大一跳,站在几步外不敢靠近过去。
“秋桐,他…他真的不行!”王莺莺奔溃地坐倒在地,脸上满是懊丧。
秋桐终于听明白了,王莺莺说少侯爷不行。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将外衣给王莺莺披上,“姨娘,是不是我们之前下药下得太狠……”
王莺莺剜了她一眼,她连忙住嘴。
“许是少侯爷风尘仆仆刚回来的缘故,昨天他还去过少夫人那里呢。”
“什么?”王莺莺回想宋照云昨晚的表现,难道是因为他碰过南栀,所以对自己才那么敷衍?
还是说,宋照云真的有病?
王莺莺心里拿不定主意,忽的她记起前几日,南栀说要为柏氏寻一位神医,到时候顺便也给宋照云瞧瞧。
不过这事必须瞒着宋照云。
“你去把香炉的灰倒了,记着别被人看见了。还有剩下的那些你也先藏起来,这几日先不用了。”
她担心到时候被神医看出端倪来。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头不免急躁起来。
也不知那位神医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