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伤到你哪儿了?我来给你瞧瞧。”
“驸马?驸马!”
站在门口的侍卫聂洋听见房里的动静,当即屏退周围的人。
随后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喊叫,他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聂洋。”
里头传来季驸马餍足的声音,聂洋才推门进入。
满室弥漫着糜烂和血腥味,聂洋忽视一旁薄纱下伤痕累累的人,径直走到季驸马面前跪下。
“陆凌舟查到了什么?”
聂洋垂首,将喜鹊和李家母子惨死的事情一一禀告。
“你再去查。这件事若是宋照云的阴谋诡计,我定饶不了他。”想到有去无回的八万两,季驸马恨得牙痒痒。
“驸马,还有一事。白天公主派人找了季家负责漕运的十几个账房问话,恐怕是生疑了。”
“那便先找一个替死鬼。”季驸马低吼,“绝对不能让公主知道!”
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季驸马起身掸去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离去前,丢下一句“把人处理干净”。
脚步声远去,聂洋站起身走到小厮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
“求、求你,我不想死……”小厮忍着疼痛和耻辱,用尽全身力气求救。
聂洋取下腰间的佩剑。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翌日一大早,庆阳公主梳妆打扮时,有个丫鬟走进来向她禀告了喜鹊和李家的事情。
又说季驸马忙了一晚上,查出一个姓李的老账房和李家是远亲。极有可能是他和喜鹊等人里应外合,偷走了八万两银票。
“安远侯府的丫鬟?”庆阳公主拧眉,“难不成驸马的银两失窃,和安远侯府有关系?”
想起
上次煊儿也是在安远侯府落水,她便一肚子火。
铜镜中的貌美女子沉思许久,突然勾唇莞尔一笑。
她想到为煊儿报仇的好主意了。
“派人去找那个叫喜鹊的丫鬟,一定要比陆凌舟和安远侯府更快。”
丫鬟轻声道:“公主,喜鹊和那李家关系匪浅。既然李家母子惨死,喜鹊或许也凶多吉少。”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死了?死了更好。”
庆阳公主轻轻在脸颊抹上胭脂,笑道:“你去找一个和喜鹊年龄相仿,身材容貌差不多的人。”
“记得把她的脸划烂。五日内喜鹊不出现,她就是喜鹊。”
“到时候把她送到陆凌舟面前,让她和陆凌舟说,是安远侯府指示她偷走季家的银两,又打着安远侯府也失窃的名号,暗中抓住她想要毁尸灭迹。”
庆阳公主拎起妆奁中一对硕大莹白的东珠耳坠放在耳朵旁,朱唇被映衬得更加鲜艳。
“我们猜猜,到时候陆凌舟一怒之下,会不会对安远侯府也来个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