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把今朝醉翻了个底朝天,竟真叫他给找到了用来清账的银子。 为了避免消息泄露,他并没有声张。 关上银的门后,他继续带着属下,去搜查今朝醉的酿酒作坊。 表面上与平日别无二致,私底下却命邵康带着自己的亲信暗卫悄悄返回今朝醉,在那里守株待兔。 而另一方面,他则命令亲信召集了大批御林军,以备不时之需。 入夜时分,正是销金窟与温柔乡开门迎客的时辰。 今朝醉附近,自然少不了找乐子的地方。 可偏偏就在这人来人往的时候,在今朝醉守株待兔的邵康,却发来了信号。 “殿下,来信儿了。” 一名属下告知刘尧。 忙碌了一整日的刘尧,脸上不见任何疲惫。 听闻消息,他的精神更是为之一振。 “按兵不动,直到银两交接完成,找到藏银之处。” 命令下达后,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手头的事。 尽管下属绷紧了神经,进入一种紧张状态。 但他却格外冷静,分外沉得住性子。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邵康那边终于传来消息。 刘尧当即翻身上马:“走!” 一声令下,两百名御林军迅速出动。 他 们循着邵康的信号,径直来到一间铁匠铺。 “围起来!” 御林军当即把铁匠铺围得水泄不通。 而与此同时,邵康也迎了上来:“殿下,那伙人从今朝醉带走的银两,就被运到这铁匠铺子当中。” “属下一直带人守在铺子外,尚未见任何人出来,倘若里面没有密道,运送银两的人,应当还在里边。” 从今朝醉发现的账本,清账运送银两,都是白明微安排的局。 目的就是让刘尧发现太子刘昱藏在这里的脏银。 但是刘尧不知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目光隼利冰凉。 铁匠铺。 藏银此处,可比藏银烟花柳巷以及赌坊要聪明得多。 铁匠铺时常运送沉重的兵器与铁矿,反而不引人注目。 再者,平日有打铁做掩护,还可以把银子熔了,做成四国都可使用的银坨子。 想到这里,刘尧的眼神,愈发森寒。 “一队守好外边,二队随本王进去。” 话音落下,刘尧一马当先,进入了铁匠铺。 然而他没有领着下属搜查,而是站立于铺子的正中,命属下掘地三尺。 “噼里啪啦。” 御林军大张旗鼓,搜查的动静闹得极大。 不消多 久,铁匠铺的地窖皆被翻了出来。 邵康匆匆来报:“殿下,不得了……” 刘尧双眼一眯:“什么事?” 邵康的声音都在颤抖:“底下……全是银坨子,装得满满当当,属下从未见过这么多银两。” 刘尧看向其中一名亲信:“通知京兆尹府,叫他速带人马过来。” 那名亲信当即就去办了。 刘尧握紧佩剑,跟着邵康来到藏银的地窖。 火把一打,到处都是明晃晃的。 那一坨坨白银,就那么堆在箱子里。 别说邵康,便是他这天潢贵胄,也没有见到如此多的银两。 邵康指着其中几个箱子:“殿下,这些就是刚运过来的。” 刘尧问:“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么多银两运到此处的?” 邵康压低声音:“他们伪装成夜香郎,银子就藏在那夜香桶里。” “那些夜香郎推着夜香车路过小巷子,也没有任何人起疑,他们便是这么蒙混过关的。” 刘尧叉腰,看着下属清点银两。 他开口询问:“密道找到了么?” 邵康摇头:“尚未找到他们是从哪里离开铁铺的。” 刘尧下令:“务必找到密道,本王本王要见到运银两的 那些人。” 邵康领命:“是,殿下!” 不一会儿,京兆尹沈行知带着大批人马过来。 看到这么多的银子,他一时也迷糊:“九殿下,这是?”
刘尧长话短说:“这些银两与今朝醉有关,还请沈大人看好了,本王这就入宫请求圣裁。” 最近朝野上下,几乎都在忙酒水订单。 沈行知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便郑重应下:“九殿下放心。” 这时,银两已被清点完毕。 下属前来禀报:“殿下,此处藏银一共有二十四万五千八百两。” 刘尧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账本上记着一个季度的盈利是一万多两。 囤积这么多银两,也需要很长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合理的处理方法,是想办法把获取的银两洗干净,装进口袋。 如此有进有出,此处囤银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 又不是近期的一笔入账,还没来得及把银子清洗干净。 怎么会放任银两积累到数十万两呢? 说不通,这点说不通。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此事的处理。 于是,刘尧颔首,随后看向沈行知:“那么,就交给沈大人了。” 说完,刘尧握着剑走了出 去。 …… 与此同时。 刘昱正闲适靠在竹椅上,手中握着一本。 竹椅轻轻摇晃,他显得分外惬意。 然而那手中的,却满是杀伐血腥。 而他微微垂下的眼眸,也是冰冷得可怕。 “殿下,不好了!” 声音响起的同时,有人跪到他身边。 “讲。”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眸底杀意尽显。 下属战战兢兢:“铁匠铺被九殿下带人掀了!” 刘昱霍然掀起眼眸,红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眼白。 他脸红筋涨:“你说什么?!” 下属心房紧收,连声音都仿佛从被人扼住的喉咙里挤出来:“殿下,藏在铁匠铺那批银两,被九殿下派人找到了。” 刘昱咬牙切齿,目眦欲裂:“老九那狗东西!竟也与本王作对!” 下属惊恐回禀:“殿下,九殿下正往宫里赶,必然去见陛下。” 刘昱握紧双拳,胸膛可见起伏。 但他却能当机立断:“撤出所有相关人员,银两丢了可以再赚,但决不能让这件事情影响到本宫分毫。” 下属支支吾吾:“来……来不及了……账本,账本也丢了。” 刘昱“腾”地站了起来,不由拔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