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是敌人,应该是大魏的勤王救兵。想不到以大魏连军饷都发不出的王朝,还有军队会来卖命。”
封燕在青楼里久历事故,知道大魏早已经是百孔千疮,烂到了骨子了。
不仅是景仁坊官驿的俸禄发不出来,甚至来全国各地镇所司的兵马粮饷也难以发出,屡有欠饷,所以大魏也不少见军变。
宫禁军虽算是天子禁军,俸禄没有短缺。但架不住大魏贪污腐败,每月三两的饷银到手后也就少了一半,剩下的全部被上官克扣......
因此王璞以执刀统领的身份策反宫禁军,不是他算计无双,而是宫禁军早就怨言多生,只需点起燎原的一把火,就可以熊熊烧。
因此封燕说出这般话,也是见怪不怪了、
“镇所司的兵马久未操练,不可能有这般气势,当今中土唯一有这么大规模骑兵,令行禁止而不生乱的军队,也只有......镇北军了。”
王璞瞳孔一缩,看着城头下密密麻麻的军队,随着旗令官一挥旗号,所有骑兵勒住缰绳,停驻在距离玉京城下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这个距离恰好是床弩射到的最远杀伤距离!
除非百战精兵......
而镇北军恰恰就是。
王璞在蓟北城已久,熟知镇北军的兵甲器具,看了一眼下方的骑兵,就心中猜测了十之八九。
哪怕打着大魏旗号,也掩盖不了镇北军的事实。
“我是昨夜凌晨子时三刻传信给玉泓子,蓟北城距离玉京城数万里之遥,除非有人以大神通挪移......否则五六个时辰断然不会到玉京城下。
不不不......与修士无关,应该是镇北侯早就屯兵在玉京附近,他狼子野心,妄图篡位,恐怕在我还未来玉京时,就已经将兵马布置了......”
王璞暗道。
“现在我们掌握水行化煞囚龙阵,此阵固若金汤,想从外界攻破难之有难,只是现在兵马围困玉京城,你我二人想要离开还是有些难度。”封燕目光一凝,缓声说道。
幸而王璞在吸收了三百六十万玉京百姓的因果之力,这反馈力量之强大,让所有修士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一拳轰杀。
完整的留下了阵法和阵旗。
但这力量也只是使出了一次,分魂就已经自爆,再无后继之力。
简单来说那股力量有若滔天洪水,而王璞的分魂仅是一小瓶的容量,想要容纳滔天洪水,难而又难,结果自然是瓶碎魂亡。
“先坚持到夜晚,等到晚上,这些凡人武者再是厉害,也难以将你我留在玉京。”王璞想了想说道。
封燕虽然言语中对城头镇北军隐有忌惮,但实际并未放在心上。
弩箭射得再高,能射到空中的飞行法器吗?
之前宫禁军用鹿角弩车射到修士也是因为水行化煞囚龙阵所形成的阵法屏障,如同作茧自缚般将修士禁锢在了空中,未能及时腾转离开。
当然也是原审老道等人大意,忘了贞耀帝竟然如此之狠,以自己的龙血破除他们的法术,达到伤害修士的目的。
“那就听封道友之言,等晚上之时再说。”
王璞点了点头,目光冷视城下兵马,现在的城下兵马也只是驻营扎帐,没有准备攻打玉京的意思,像是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