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国公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元薇,“为父会给你准备一些金银细软,二十个侍卫。”
元薇猛然抬头,旁人听不懂,可元薇却知道元国公这是什么意思,心态立马绷不住了,“父亲,这……”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我去看看你母亲。”元国公摆摆手,随即对着小厮吩咐替元薇准备,看样子,是立马就要送走了,元薇眼前一片漆黑,险些没晕了过去。
“大姐姐,趁着天色没黑赶紧走吧,省的夜里赶路。”元晚脸上带着笑意,巴不得元薇马上就走,多一眼就不想再见元薇,瞧元晚迫不及待的样子,元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蠢货,到现在了还拎不清。
“大姐姐这一走,还不知将来有没有机会见着,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元筱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元薇冷冷一哼,没理会元筱,甩袖而去。
元筱一点也不意外,将银票又收回了,元晚配撇嘴,“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傲气,早该离开了。”
元薇终究还是离开了,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套着帷帽,坐在马车上,眼皮跳的厉害。
马车刚出城门口,天色已经黑了,在寂静的夜里倏然一声长啸,元薇猛然睁开眼,耳边寂静的有些可怕,元薇心里怦怦乱跳。
哗啦一声,银光乍闪,元薇下意识的躲在车壁后,不一会传来了马蹄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马车顶直接被削了,元薇抬头,对上了一张冷冽又熟悉的脸庞。
“侯爷?”
明肃手执长剑,目光阴冷的看着她,眼神肃杀,元薇背脊倏然一凉,她竟然瞧见了明肃眼中的杀气。
他要少了她!
元薇嘴角翘起一抹笑意,“枉费侯爷精心布局,引我出城,如今我已经在侯爷手中,是杀是剐都是侯爷说了算。”
从未想过有一日,曾经的夫妻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元薇不知该哭还是笑,至少还被明肃惦记着。
“怎会杀了你?”明肃足尖一点,一只手拎着元薇的衣领,将她带出马车,扔在马背上,转身又朝着北安侯府而去,元薇愣了,忘了挣扎,待到了北安侯府,两个脸生的丫鬟按住了元薇,硬是将元薇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
又被逼着换了一件粗布衣衫,明肃吩咐,“从今往后不许任何人踏足这里,每日三顿,一餐不能少。”
“奴婢遵命。”
“侯爷!”元薇不解,上前一步拦住了明肃,情绪有些激动,“侯爷究竟要怎么样?”
明肃没理会元薇,抬脚就走,元薇还要再追却被丫鬟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肃背影离去。
元薇忽然有些慌了,她不怕死,她一直都是睿智冷静的,唯独受不了冷落和嫉妒。
从那以后,每天都会有丫鬟在门外聊天。
“小世子长得极好看,又聪慧,还讨人喜欢呢,侯爷日日都要抱着小世子亲昵,昨儿小世子不慎打坏了夫人最喜欢的簪子,夫人还没等教训小世子呢,侯爷就眼巴巴护着。”
“难怪今天珠宝阁铺子的掌柜来了,送来了好多首饰。”
“夫人是侯爷的掌中宝,咱们老封君待夫人也是极好的,听说过阵子还要给夫人请一封诰命呢。”
“闭嘴,闭嘴!”元薇两只手堵住了耳朵,她明白了明肃的用意,他是了解她的,一下子就捏住了元薇的软肋。
耳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元薇不想听,每听一个字都想着明肃搂着魏婉宁的画面,一幕幕恍若昨天。
一个月后
院子里的人就已经精神失常了,经常不吃不喝,时常还能听见大半夜里鬼哭狼嚎。
“都已经这样了,放了吧。”魏婉宁一肚子的怨恨,在听见这些事以后,又看着白白胖胖的儿子,也生了善意。
明肃正抱着三个月大的儿子玩耍,小家伙咿咿呀呀,见着什么都新奇,明肃眸光柔和,看了一眼魏婉宁,“这件事你不必插手,我心里也是气不过,险些……罢了,这毒妇不是个善茬,未必是真的疯了,你放心,绝对吵不着你,若不是要给儿子积德,这条命早就没了。”
魏婉宁拗不过,只能点点头。
“放她离开无异于放虎归山,若是起了什么歹心思,也是祸害旁人,反是咱们的罪过了。”
明肃生怕魏婉宁会多想,末了又解释了这么一句,魏婉宁这才释怀了,很快就将元薇的事儿抛之脑后。
……
魏姎得知了元薇的下场,嘴角翘起,六月不解,“小姐,这样会不会太便宜那个毒妇?”
“非也,有的时候死了未必就是最受折磨的,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惩罚。”
住在曾经的府邸,每天被迫听着关于魏婉宁和明肃之间的事,元薇绝对受不了,不疯了才怪。
解决了元薇,魏姎心里松了口气,省的时不时出来蹦跶,六月点点头,“是奴婢愚钝了,小姐,这药,淑妃娘娘真的能吃吗?”
“一份药汤里加了足足一斤多的黄连,苦味熏天,就是闻着都受不了何况是尝一口。”六月秀气的眉头紧拧。
魏姎咧嘴笑,“一定会的。”
处心积虑弄来的药方,郑淑妃怎么可能不吃?
次日进宫,魏姎奉上药,郑淑妃眉头拧的能打结,半信半疑的看着魏姎,“这真的能调理本宫的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