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被哭男塞进了后备厢，而后一个电话打给司空家，让他们派人过来擦屁股。
轿跑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周围的雾气也愈发浓烈。
最终在穿过一处穿山隧道后，周围的一切完全被浓雾所覆盖。
“我们到了。”
哭男话音一落，前方不远处的浓雾中便出现了一座一层楼的平房。
平房附近停了七台车，哭男驾驶轿跑停泊在旁边成为第八台车。
“这是什么地方？”楚元良问。
“阈限空间‘l与现实世界相连补给点。”哭男随口回答。
“l”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踩着清晨的晨雾一路往北，晨雾就不会消散，当时间来到晌午，周身被如海的浓雾所包裹，继续走，会遇到用手背鼓掌的可爱女生？”
楚元良老实摇头：“没有。”
“啧。”
哭男咋舌：“l称li，这种阈限空间在现实世界也有很多，最初被西方的猎人们所发现，起名为li，翻译过来地狱边境或者地狱边缘，大和那边，则叫这里高天原。有些相类似的音译还有‘灵薄狱’，但终归说的都是一种东西。”
两人下车走入补给点，这里说是补给点，其实更像是一处浓雾中的小酒馆。
不过与一般酒馆不同的是，白人大胡子老板身后的不只有食物与酒，还有一排排各类枪支弹药。
酒馆在之前就来了不少人，这些人衣着风格各异。
身着厂服的工人、穿着反光背心的代驾司机、某个高档小区的保安、与哭男一样的企业家，甚至还有一名将情趣内衣穿在外面的暴露女人，做什么工作不用多想就能猜到。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背着与楚元良同样的枪匣。
这种具有‘隐秘’能力的热武器，是三级猎人标配，而能进入l积分的也只有三级以上的猎人。
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谈，坐在桌子上做着符合自己职业的各种事。
当看到楚元良与哭男进来，这些人也仅仅是瞟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楚元良问道：“他们是……？”
哭男笑道：“当然是亲爱的同胞们。”
哭男拖着一具无头尸体进屋丢在地上，而后拉着楚元良在酒桌前坐下，跟酒保大叔招了招手。
“马丁内斯先生，这个食材帮忙处理一下，另外一杯爱情龙舌兰，一杯……？”哭男看向楚元良。
楚元良说道：“可乐加冰。”
“再加一点点伏特加。”哭男补充后淡淡一笑：“喝点吧，一会办事儿不手抖。”
马丁内斯很快将两杯酒递了过来，就拽着尸体的腿进了后厨。
楚元良抿了口可乐与伏特加的奇怪组合，感觉不好喝就放下了。
“有喜欢吃米肉的家人吗？这顿我请。”哭男跟其他桌的猎人们打了声招呼。
“戒了。”
“不吃。”
“我还没你疯得那么厉害。”
“带我一份。”工厂工人说道。
“我也吃。”风俗小姐打扮的猎人淡淡说道。
保安打扮的青年一听当即来了兴趣，语气神经质地问：“你吃米肉？那工作的时候不会感觉奇怪吗？就像，对着猪肉尸块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