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话音落，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子便从他的办公桌下钻出，离开前顺手抽走了几张纸巾擦嘴。
直到女子离开，张丙辰才急忙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一个操着不标准普通话的男性声音旋即传来：“呵呵，怎么这么快就拨过来了，打扰了张老板的雅兴，我可担待不起。”
“九菊先生您可饶了我吧，刚才有外人在，属实不好接。”张丙辰半开玩笑的回道。
“哼，不好接？”九菊先生轻哼了一声，语气玩味：“我的电话不好接，特勤局的电话就好接了是吧？”
张丙辰闻言一愣“特勤局？九菊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可我据我所知你手下有个叫冯义刀的人，几天前去治安署自首了，罪名是人口贩卖，而他刚好就是你走缅国这趟线的领头人。”
张丙辰闻言沉默，旋即回复道：“确有此事，手下人做事不干净，有具猪崽的尸体被外人发现，我让他去顶缸了。”
“他会不会出卖你？”
“这绝不可能，冯义刀比谁都清楚，他前脚卖我，我后脚就让他绝后。”张丙辰对此很有信心。
九菊先生语气陡然冰冷，淡淡说：“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跟我讲清楚。”
张丙辰感觉情况不对，对方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九菊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给我把事儿说明白。”九菊先生不耐烦的催促道。
张丙辰很怕这位不开心，随即
将刘小海事件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楚元良的存在与身份，仅仅将故事截止在找到车与刘小海死亡为止。
听完张丙辰的叙述，九菊先生的语气才有些许缓和。
“嗯，家族的人这几天就会到东澜市，他会在北境建立新的园区，你负责打点关系与资金支持。”
话音落，张丙辰只觉得一股寒气袭遍全身。
方才九菊先生没有提家族来人的事，显然是有意未知。
若不是自己的解释与九菊先生的某种猜测不谋而合，那来的人铁定是来杀他的。
“九菊先生，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义刀的自首两天后，缅国卡邦的园区就被北境特勤局毁了。”
闻言，张丙辰当即一愣。
缅国与北境间隔着整个中原诸国，没有准确位置信息与提前打点沿途各国关系，他们不可能横跨整个中原诸国来打击园区。
尽管为卡邦园区提供猪仔的并不只有自己一家，但冯义刀自首的时间与园区被毁的时间太过吻合，任谁都会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不用说九菊先生，就连张丙辰也同样这般认为，幸好刚才自己的某句话印证了对方的猜测，让自己脱离干系。
“您要在北境建立新的园区？恕在下冒昧，北境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北境，全称北境共和国，领土面积一百二十六万平方公里，人口一亿一千万，北方紧靠世界两极之一的斯拉夫联邦，南方是连年征战的中原七国。
北境的体量尽管无法与斯拉夫联邦相媲美，但也是实打实的区域大国，与中原诸国中的楚国体量相仿。
想要在这样一个国家里搞缅国那一套，几乎与送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