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处偏远街区的便利店还亮着灯。
便利店老板睡眼惺忪地盯着电视节目，指尖的烟到烟蒂他也浑然不觉。
“嘶。”
便利店老板被烟蒂烫伤下意识就丢了出去，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一眼时间，到点了。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待接通的时间里，便利店老板的手指时刻敲打着桌面。
铃声响了十秒，他的手指也在桌子上敲了四十下。
这是国际医学通用的标准计数法，只要以1001、1002、1003、100，利用多个数字间隔填充每秒之间的停顿，就能保证口述计数的速度与标准相差无几。
待到铃声响到第十五秒，电话被接通。
便利店老板也松了口气，而后对电话那边询问。
“可乐还差五十箱，你们什么时候送过来？”
“大哥，都很晚了，明天吧。”
“今天就要。”
“您是老板，您说得算，两个小时给您送过去，别忘了两烧壶茶给我们暖身子。”
直接挂断电话，便利店老板拿上外套就关店出门了。
一边走，他一边从兜里拿出另一部精巧小巧的黑色手机拨了出去。
“蛇头到了，你带人去接货。两小时后，地点在城南化肥厂旧址，那边有五十箱货，好好验，出了问题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两小时后。
城南化肥厂旧址，三辆卡车在这里等待已久，两名男子在卡车前抽着烟闲聊。
一道光束从远方射出，四辆轿车穿过黑夜开来。
轿车车队刚一停稳，刚才等待众人的其中一个留着小辫的男人就迎了上去。
“兄弟来得挺快啊，我们的热茶带了吗？”
负责收货的人一下车就开始打量周围环境：“没时间跟你瞎扯，蛇头呢？”
“他可能以为你们得晚点到，上厕所去了，七八分钟就回来了，要不先验货？”
“甭瞎扯，定好的时间他怎么能不知道？”
留着小辫的男人一摊手：“可他确实蹲坑去了，就在那个集装箱后面，你不信自己找他去，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味儿大。”
收货的人想了想，旋即跟身后的人一摆手。
“验货，早验完早省事。”
后面的人听招呼下车，十来个人就往卡车那边走，小辫男人见状就往腰后摸。
就在这时，卡车车门被陡然掀开，露出里面架好自动步的特勤局士兵。
“草，有诈！”
十来个人见着情景就要摸枪。
程杰率先搂火，一枪打得领头男人脑浆迸裂，然后上前举着自动步大喊。
“都给我趴在地上！动一下干死你们！”
十多个人身子陡然僵住，还有一人想掏枪，被工厂上架狙的陈月仇一枪打断脖颈。
血淋淋的人头滚了好几米才停下。
见到这一幕，这些大和国的间谍们才彻底失去了战意，纷纷将手上的武器丢在地上，而后原地卧倒。
现场审讯完这些人，而结果却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程杰说道：“严队，他们的据点……在一家音乐酒吧，里面肯定有很多民众。”
二分队长说道：“疏散民众肯定是不行，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而且民众也跑不出来，我们只能强打。”
程杰强调道：“那会死很多人。”
二分队长是个很纯粹的军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严队，您怎么看？”
程杰与其他队长纷纷把目光放到严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