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被讨厌的时候,做什么都会被厌恶。
老东西本来明明是不想让小儿子熊星和小儿媳看到,所以故意躲了出去,打算晒干了揉一揉穿着再回来,怎么也没想到,还是被村民发现了,最后小儿子和小儿媳也知道了。
这夫妻两人要是孝顺,一定会想到老东西找到那样一个偏僻的被荒废的院落,就是为了谁都不麻烦,谁都不想让知道。
可显然两人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就是要理解为老东西这就是故意作秀,故意让村民看,故意败坏他们夫妻的名声!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要是孝顺,老东西至于偷偷跑出去吗?
要是他们昨晚给老东西做点热乎饭吃一吃,再给找点止疼药,最后让老东西睡在热炕上,就更加不会因为身体的疼痛和寒冷潮湿,老东西最后昏死过去,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拉在裤裆里。
所以不一样的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生活正因为人与人各不相同,所以最后在各种矛盾、斗争或者巧合之中,诞生出来了不一样的故事。
熊星夫妻两个,将老东西臭骂了一番以后,转身全都离开了。
老东西自己挂在外面破房子的脏衣服,没有人帮他拿回来,而他的腿上,只穿着熊星的裤子,但估计人家是不要了,可这么一条裤子,对于年老的他来说,在这个阴冷潮湿的柴房里面,完全不足以用来御寒!
想要再找熊星要衣服,那根本不可能,大白天的老东西在柴房里都冻的发抖,到了这会,他连早饭都没吃过,胃部空空如也,疼痛并未减缓。
老东西坐在床上,用薄被子裹着自己,开始思考了起来,要是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说不定自己撑不了几天,不是饿死就是病死,现在自己干什么都不对,干什么都被痛骂,刚刚小儿媳显然都想动手打他了,但是最后却收手了,老东西估计是小儿媳担心一巴掌把他打死。
老东西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要坚持到死在这个阴冷潮湿的柴房里面,还是答应余飞的条件,最后回归以前那幸福的生活?
昨天去寻找余飞和熊亮,只是活的痛苦,今天要面对的就变成了生死。
……
朱成作为余飞现在手下第一大将,在得到了刘传志的‘指导’以后,第二天继续卷土重来。
不过他第二天来到养殖场建设工地的时候,只是通知所有的工人撤走,工程机械也开始撤退离开。
各种机械的轰鸣声,在村子里十分的响亮,刚动起来大家都知道了。
其实今天已经没有人来工地堵住不让他们施工了,但是朱成知道,从根源上无法解决问题,他们再施工也是白干,遇到那些坟头的时候,难道真的直接碾压过去吗?
到时候他们真的将别人的父母爷爷等等的坟头碾压过去的时候,那些村民必然又要站出来闹事,所以必须要让村民自己自愿主动的迁坟!
让工地上的工人闹出来很大的动静,但是实际上效率却不高,这就是一个态度,做给全村的人和郝建树看的态度。
然后朱成骑着摩托车折返,这次也不去郝建树家中了,而是来到了村委会,这也是一个态度,告诉郝建树,送礼我也送了,问题还无法解决,那我不解决了,我准备走了,咱们公事公办,我也不和你玩那虚与委蛇的一套了!
朱成在村委会打完电话,不一会郝建树就赶来了,很快村委其他成员,也向村委会赶来了,他们都是接到了郝建树的通知。
这么多人郝建树的办公室也坐不下了,所以他们来到了会议室,朱成坐下以后,那些人急忙给郝建树又是泡茶又是递烟,恨不得建个庙将朱成给供起来。
“郝支,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以为我们还能合作很久,可以带着村里人一起致富,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我昨晚回去思考了一晚上,觉得我这投资还是放弃的好!”
“要是再投资下去,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闹事的村民,我有多少钱也不够填这个无底洞!”
朱成坐下以后,泯了一口茶,然后对郝建树说道。
“朱老板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我昨晚也已经将那些带头闹事的人都召集起来批评了一顿,昨晚我们村里一部分有头有脸有威望的人,都一起做出来了决定,关于迁坟要赔偿这件事,我们一致反对!”
“谁家的祖宗谁家迁,就给三天的时间,没有人管的坟头直接推平,不及损失不许要是!”
郝建树怎么会不知道朱成今天干啥来了,昨晚郝建树也思考了一晚上,明白自己过于贪心了,把朱成这是给惹毛了。
所以他连夜就告知了很多人,让迁坟这件事大家都不许闹了,要尽可能配合朱成,让养殖场先扎根在村里再说。
郝建树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他们这村子偏僻,再等一个投资者太难了,可不能轻易放走朱成这个大肥羊。
等养殖场建设起来,动物全都开始了养殖,到时候朱成投资了这么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也随便无法说撤资离开的话了,到时候郝建树想到自己安插的人也差不多了,那就是自己拿到主动权的时候了。
“你们小部分人的想法,能够代表全村所有村民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