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陈大人不吝赐教!”
邹彬一脸虔诚,双目炯炯地看着陈裕就等陈裕开口,陈裕面不改色地转身点了一个衙役道。
“这平常的板子,打起来甚是乏味,你,对,就是你,你听过曲儿罢?”
衙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听过的。”
“那就好办了,不拘你听过什么曲儿,一会儿你就按照曲的拍子打。”
说着陈裕面对着剩下站着的和尚们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审案子太枯燥无味了,就劳烦各位给我们添个乐子了。”
本来天齐寺里面的这些和尚平时就细皮嫩肉的,不曾吃什么苦,而且剩下的几个和尚都是年纪较大一点的和尚,邹彬其实也使了一个心眼子。
私炼毒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绝对不是天齐寺里面的小和尚能做主的,定然是在天齐寺里面能掌握权力的和尚或者是老和尚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所以他选择从年轻的和尚开始打,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邹彬听了陈裕的话,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变态,但是嘴上却恭敬地道:“陈大人说的是,正巧本官也觉得有些累了,不如就劳烦各位给本官演奏一曲怡情如何?”
见邹彬也这么说,剩下的和尚们都脸色发白,神情中大有惊恐之色,这是个什么玩法,打板子就打板子,竟然还要听曲。
邹彬也发话了,衙役们自然照做,不顾和尚们的推搡和阻拦,硬是又从剩下的那些和尚里面揪出来一个,按倒按照陈裕和邹彬的吩咐打了起来。
由于这次有了节拍,人昏过去的时间就延长了许多,相应地承受痛苦的时间也相应多了许多,一声声地哭号刺激在剩下的和尚们的心上。
哭号的声音一次高一次低的,偶尔衙役换胳膊使劲儿的时候,还会停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的时候又会是一声惨叫传出来。
“啊——”
正在和白偱捯饬墙灰的贾赦被这边的动静吓得手一哆嗦,连带着墙灰也撒了许多,贾赦高声喊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换个地方!”
许多人都不敢再看,虽然昏过去的过程变长了,但是总会有昏过去的一刻,衙役们看了一眼邹彬,邹彬点头,于是衙役们不由分说又押过来一个。
刚打了一下,陈裕便道:“没听到你们贾大人说的话吗?换个欢快点的曲子来!”
衙役明白了陈裕的意思,加快了下板子的速度。
“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打我了!”正在被打的和尚高声喊道。
“停下!”
衙役们住手,邹彬走到和尚面前问道:“你叫什么,你平时在天齐寺都做什么活计?”
和尚咬牙咧嘴地回答,“我叫惠清,平时主要接待来寺里上香的贵客。”
“那你管的是后院吗?”
“是是的。”
邹彬闻言继续问他:“那你见过安德郡王府的侧妃徐氏吗?”
和尚迟疑了一刹,然后回答,“没有,我没见过。”
邹彬冷笑,对着衙役挥了挥手,“他不老实,没说实话。”
“给本官接着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于是,衙役们又开始动手,慧清的惨叫声再次不绝于耳,这是剩下的那些和尚里面有一个和慧清差不多岁数的和尚满头大汗,紧闭着双眼,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