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淳丰郡王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太上皇:
“没薄待?
父皇,您听听您在说什么?
我等兄弟不可否认地承认您是一个强大的君主,对于你来说,外邦的侵袭你从来都不会在乎,因为您可以轻松的击败他们,对于现在这些朝臣,你也不在乎,因为你知道在他们心中对你的畏惧,比对你的尊敬要更多。
您只要站出来,他们就会下意识地听从您的命令,甚至是我们已经拉拢到自己身边的朝臣,只要您稍加威胁,他们就会离我们而去。
这都是您作为帝王的威严,让我们没日没夜都羡慕的威严啊!
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您真正放在心上的有几个?
这么多年来,您心里从来都没有我们,您的心里只有你心里那个女人给你生下的孩子吧。
我们这些人,包括他,都是你用来磨练前太子的工具,在你眼中我们就是一些顺手的工具罢了。”
淳丰郡王用手指向当今,然后继续道:
“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我们也是人,我们有自己的情感,凭什么同样都是你的儿子,我们就只能被利用完之后被你抛诸脑后。
凭什么同样流着皇家的血脉,我们这些人就不能登上皇位?
既然您不愿意给,那么我们就只好凭借自己的本事来取了!”
淳丰郡王还想说什么,但是成德郡王打断了他:“别废话了!”然后他向前一挥手。
随着他的招手,那些死士冲着他们的身后汇聚,做出随时冲向宝座的姿态,当今在上首看得很明白,成德郡王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上面包括他之内的三个人。
确切地说主要的目光还是盯着前太子身上,那是长久以来无论做好还是做不好都不会得到夸赞,而产生的敌意和不甘。
前太子见成德郡王要动手,给了在一边保护他的安远侯孙城林一个眼色,就见安远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焰火。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根焰火是特制的,这种焰火即便是在白天也会冒出带有醒目颜色的烟雾。
很快,殿外就又出现了一队人,与两位郡王带来的人斗在一起。
两位郡王的脸色此刻都很难看,谁都没想到,前太子被废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在皇宫里面安插这么多人手。
此时前太子突然轻蔑一笑:“你们以为,孤就会真的那般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们吗?你们知道的人只不过是孤人手中的一小部分。”
随后,前太子又摇了摇头,“本来,你们要是能乖乖地助孤成事,至少孤在登基之后,会赏给你们没人一个亲王爵位,可惜了,现在你们倒是替孤省了爵位和俸禄。”
就在两位郡王带来的蒙面人要损失殆尽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一队人马,这些人都穿着宫中内侍的衣服,但是在场所有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内侍,而是宫中最精锐的侍卫!
“是你的人?”
“卑鄙,你竟然还有人手!”
前太子和两位郡王互相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询问的话脱口而出。
当今见无论是前太子还是后来的成德郡王以及淳丰郡王,都将他忽略个彻底,就像是只要他们之间决出胜负来,这天下和皇位就归谁了一样。
所以,他不得不轻咳了两声:“咳咳!”
“你们似乎忘了,朕还在这!”
似乎是在验证当今说的话的可靠性,那股后出现的身上穿着内侍服饰的侍卫势如破竹,将前太子的人和两位郡王的人都一一剿灭,殿门外开始堆积起来越拉越多的尸体,鲜血也顺着门槛蔓延进来。
“是你?”
“呵呵”,淳丰郡王冷笑了两声,“只要能把你和李承宜杀掉,天下就还是九弟的。”
随着他的话,他挥刀直接冲向距离他近的前太子,安远侯孙城林见前太子的生命受到威胁,当即就要冲着淳丰郡王迎上去,前太子见他赤手空拳,才想起来安远侯孙成林的佩刀,现在还在他手上。
前太子急忙把刀扔给孙成林,孙成林接过佩刀与淳丰郡王战在了一起,淳丰郡王也是一位时常领兵出征的王爷,他的武艺并不弱,可以说他的武艺肯定是要比成德郡王要好上许多。
安远侯孙城林虽然是一代名将,但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老了!孙成林的经验是比淳丰郡王要好,但是他在强接了淳丰郡王几下不要命的打法之后,觉得气息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