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声音一响,夏侯礼的手下惊恐无比,在不敢靠近半分,而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逃走后,白落幽松了口气,将还剩下一颗子弹的枪塞到了怀里,她回头牵着步惊澜的手,与他面面相视一眼,二人齐齐的将目光投到了马车上。
白落幽眼眶微红,俨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孩子了。
只是还没有靠近,已经隐约听到马车内响起婴儿的啼哭声,她心中已经握了握拳头,迫不及待的走上马车。
马车内,放着两个婴儿,婴儿的长相甚是相似,但即便如此,白落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一直不曾哭闹的婴儿。
她认得出,这就是她的孩子。
奶娘恐惧的卷缩在一旁,见到浑身血淋淋,犹如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步惊澜,尖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夫妻二人却不管她,而是一步一步向着孩子走去,将孩子抱起事,白落幽的手都在抖,掀开柔软的衣裳,看着屁股下面的梅花胎记,她的身子都渐渐抖了起来,终于……终于把孩子救回来了。
步惊澜搂住了她,也将孩子搂在二人的中间,他的眼中也是藏不住的喜悦。
“我们一家,总算团聚了。”
听着她哽咽的声音,他搂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
薄唇微动,良久,也只是吐出了一个字。
“嗯。”
被紧紧搂着的孩子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眼神清澈干净,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将其污染半分。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步
惊澜白落幽的影响,孩子扁起了红艳艳的小嘴,眼眶一红,犹如珍珠般的眼泪滴答落下,继而大哭。
“哇!”
二人把孩子带回了客栈,也算到将那与她们孩子相似的婴儿,也好生安置好了。
临走之前,白落幽实在气不过,还是在马车上留下了一张纸条,纸上只是写着三个字。
【狗玩意。】
写给夏侯礼的。
当他收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激动或是愤怒,只是低低冷笑一声。
“别高兴的太早啊,老乡。”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即便一出声就被掳走,但从婴儿肥溜溜的小脸蛋看来,夏侯礼并没有虐待他,反而好吃好喝地供着,但也不知是不是换了一处新地方不习惯的原因,当天晚上,在白落幽收拾着东西,想要先带着孩子回到南国的晚上,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
三个衣着凌乱脸上带着青紫的大夫,正颤颤巍巍地坐在床边,年过六旬的老大夫给孩子把完脉后,稍稍吞咽口水恐惧地望向,站在他身后的那对夫妻。
俊美无双的男人,面无表情,神色阴冷,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而在他身旁,同样生得清丽绝美的女人,脸色稍显难看,眉眼遮掩不住的担忧。
“如何?”
白落幽迫不及待地询问大夫。
老大夫的喉咙稍稍滚动,随即摇了摇头,颤抖着声音回答着说道:“回,回夫人,令子并未犯病,至于为何突然高烧不退,我也不知,许是我医术不够高明,还请夫人另
请他人一看。”
又是看不出。
白落幽担忧的脸色多了一抹阴沉,她就是大夫就是医生,又何须让旁人来替她的孩子诊脉看病。
但自从孩子高烧不退后,她也给孩子把脉过,但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就连高烧的脉象都没有显示。
让人拖走了大夫们,白落幽抿着红唇,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她扭头看向了一旁的人,神情都透露着一股脆弱感。
“怎么办?”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他握住她的手,眼中划过厉色。
“也许,是夏侯礼动的手脚,带本王去将他捉来,好好审问一番,你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