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一红,立马结结巴巴的呼唤。
“夫,夫人,夫人怎么在这?”
她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上伤口太多,也太重了,乃至于刚刚站起又摔了回去。
白落幽皱了皱眉,叫着他去坐。
“过来坐。”
他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现在还流着血。
“不,不了。”
少年摇头,有些手足无措。
盯着他看许久,白落幽不由狐疑,看他身上的衣裳布料,不像是奴隶穿得起的,可是他身上又有伤,还都是鞭伤。
大抵是觉得他可怜,白落幽叹了口气,对他的语气略温和。
“那日你替我捡了香囊,我还没来得及谢过你呢。”
少年憨憨一笑,一双美眸弯成了半月,下意识的揉揉额头,“夫人不必在意,我也是随手而为。”
“嘶。”
手碰到伤口,他痛得脸皱了起来。
看他不肯跟她走,白落幽无奈,便直接让采莲去马车拿药箱来。
药箱拿来了,她与他一道坐在台阶上,轻轻给他包扎着身上的伤口,给他上药。
用着自创的创可贴贴上了他的额头,见他略有些尴尬,想要躲避,白落幽提醒着他,“你额头伤口严重,不上药控制止不住血。”
少年低着头,面颊红得跟猴屁股差不多。
“谢,多谢。”
给他包扎好后,闲着没事,她和他聊了起来。
“你是宁国人?”
他笑得憨憨,点下了头,便自曝了姓名,“嗯,我叫淳于长宁。”
姓——淳于?
这姓名,怎么听着这么贵气?
她正觉得疑惑,雪月也惊讶了一下,
然后凑到她耳边提醒着她。
“王妃娘娘,宁国质子之名,便是淳于长宁。”
质子!
白落幽震惊了。
她记得没错的话,步惊澜跟她说过,此次被送来南国当质子,是宁国的九皇子。
没想到,居然就是他。
“你?”
她震惊的上下打量着他,看着他身上轻轻重重的伤口,不由得怀疑真实性。
被她注视着,淳于长宁对有些不好意思,眨着一双干净的大眼问她。
“怎么了?夫人为何这般盯着我看。”
白落幽神色复杂,不由得将心中好奇问出了声,“你堂堂一国皇子,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浑身是伤,如此狼狈?”
谁敢打皇子?还把他打的如此狼狈?
他愣了愣,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垂下了眼眸,神色看起来很是失落。
看来她这问话,触到了他的伤口。
她和他不过是见了两面,这么问,估计他也不会回答。
白落幽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若是不愿说也无妨。”
话音刚刚落下,淳于长宁就叹了口气,闷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