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槐诗的电话,两人似乎未曾预料。
有槐诗公器私用开放的彩虹桥通道,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从丹波抵达了象牙之塔中转,再抵达了剑河。
因为电话里槐诗严肃的语气,两人的神情也有些认真了起来。
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坦然又放松,已经做好了汇报工作的准备。而另一个则有些紧张,正在努力的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笑起来就分外谄媚。
这种熟悉的感觉……
槐诗看了一眼某个心虚的家伙,端着水果盘,往嘴里塞了两颗葡萄,好奇的问道:“所以,小十九这两天又做了什么好事?连见我这个老师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样子……”
林中小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呃,咳咳,说来话长……”
“那不如让小缘长话短说?”
槐诗的视线看向旁边。
灰裙的少女身子笔挺,瞥了一眼旁边的‘师弟’,露出了‘不是我不帮你的’的怜悯事情:“今天早上瀛洲的左大臣死了,听说好像是被尊皇志士进行了天诛的样子。。”
“……”
槐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愕然的看了一眼开始干咳的林中小屋,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能耐,旋即好奇的问:
“然后呢?”
“然后,鹿鸣馆全员出动,到处追查,但没找到什么线索,只能推定为萨摩藩的余孽死灰复。”
“上皇没事儿吧?”槐诗放下了果盘,正色发问。
原缘摇头,“据说是受到了惊吓。”
“哦,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
槐诗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小十九弄出了什么惨烈的政变事件来。
“没被人抓到什么手尾就好,下次注意点。”
槐诗正色嘱咐:“归根结底,咱们是外来者,丹波毕竟在瀛洲,总要给上皇一点面子,不要闹的太难堪,否则人家下不来台多尴尬?”
“啊这……”
林中小屋目瞪口呆。
下次注意点是什么鬼?注意什么啊……注意下手利索点?还是注意别让人发现?这种事情竟然还可以有下次的么?
还有,‘总要给上皇一点面子’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分外的没有可信度啊,老师。
以及,为什么闹得太难堪,会是对面下不来台?
他也不懂,但他也不太敢问。
只是,吭哧吭哧了半天之后,疑惑的问:“您都不问问原因的么?”
“一窝蛇鼠里死上几个,还需要问理由么?”
槐诗继续端着果盘吃水果,满不在意:“况且,你都多大的人了,订了婚,还是六合会的龙头,没必要做什么事情都要跟老师打报告吧?”
“呃……”
林中小屋无言以对。
他还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干净的手尾竟然被老师发现了,抓自己来剑河就是准备雷霆大怒,清理门户。
合着您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知道了怎么还毫不在乎……
最后,他茫然的问:“那您找我们来,是……有啥事儿啊?”
“……啊,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
槐诗一拍脑袋,回到桌子后面自己的位置上,从抽屉里翻出了安娜的申请表,放在桌子上:“这事儿,你们知道么?”
原缘看了一眼,旋即了然:“之前她来找我问过。”
“唔,有所猜测。”
林中小屋捏着下巴:“小姑娘胆子大嘛,勇气可嘉——咱们这是又要作业超级加倍了吗?”
槐诗说,“作业的事情,回头再说,我想知道一下你们的看法。”
“……”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槐诗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根本就没往那边想。这顿时让槐诗越发的无奈。
自己在学生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