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听到栾爱国说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栾明川觉得自己某处都快要爆炸了。 两人都心怀鬼胎，因此都没说话默默躺下了。 黑夜会放大人的听觉，陈小果盯着账顶看，耳边回响的是栾明川有些粗重的呼吸。 “你……”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最后还是栾明川反应更快，“没事，你先说吧，我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陈小果也没客气，将自己打算用村子的名义建个果脯厂的事说了。 “我想过了，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很可行的，目前我想做的就是汤包和果脯。就是汤包的法子我已经告诉大队的人了，如今这办法仅限于各大队里的人传播，镇上那些人还不知道，应该能赚一波钱。” “不过要是建厂的话，可能后山的那些果子可能就不够了，不知道山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果子。另外就是我之前在黑市卖过一次果脯，赚了一些钱交给妈了，万一建厂妈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见陈小果提得都是正事，栾明川也慢慢将心里的悸动给压了下去，见陈小果已经将各方面都考虑到了，栾明川没犹豫就直接赞成了这个提议。 “那你明天去找大队长说一声，看他愿不愿意，妈那边的话不要是你担心，我去说。” “嗯，另外正辉也大了，是不是该送他去上学了？整天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唯有读才是他的出路。” “我这次回来除了跟你领证，还想将正辉送到学校里去。村子里那个小学教学质量不行，我想送他去镇上……” 说到后面，栾明川不由得放低了音量。 送到镇上去读，不仅学费会贵一些，开销也会大一点。 陈小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镇上的教学质量是更好一些，可是不适合小老大。 他要是去镇上读，就意味着要住校，谁知道在学校里会碰到些什么人。小老大聪明但却有些容易走极端，陈小果担心他跟别人学坏。 最迟明年个人经济就会开放了，等赚到了钱，陈小果就会搬到镇上去，到时候再送小老大去镇上读也不迟。 不过跟栾明川肯定不能这么说，因此陈小果只说等明年小老二也大了，再一起去镇上读。 陈小果说得也有道理，因此栾明川也没再坚持。 聊完正事，陈小果顿时觉得一股浓浓的疲惫感传来，她打了个呵欠，然后睡着了。 等了半响没等到陈小果说话，栾明川忍不住唤了一声陈小果，回应他的是沉稳的呼吸，察觉到陈小果睡了，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心里有想法，也只能忍了。 …… 第二天吃完早饭陈小果就去找大队长，将自己准备用红星大队的名义办厂的事说了。 “这是我写的计划，队长你没事的话可以现在看看，正好有什么问题不懂的可以问我。” 大队长林友才晕乎乎的看着陈小果，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他是整个红星生产队的大队长，自然明白办厂对大队来说意味着什么。 事实上，他之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可是说句难听的，红星生产队要啥没啥，最后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陈小果写的计划并不长，但林友才却足足看了快一个小时，陈小果也不着急，自个在那玩。 “你对你说的那个果脯真的有这么大的信心吗？”林友才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小果，陈小果点头。 “队长，我觉得之前做的汤包已经能证明我的手艺了。另外，我们的重点还是得放在汤包上，果脯这东西有时效性，而且我们大队每年生产的果子并不多。” 听到这话，林友才的眼神闪了闪，“谁告诉你这种果子不多？隔壁那座山有一整片山林都是这样的果子，只是因为它结的果不好吃，所以我才一直没让人管。” “真的？”陈小果眼睛都亮了几分，“在哪？能带我去看一下吗？如果果子数量够多的话，我觉得这个厂子明天就能办起来了。” “我这就带你去。”林友才抬脚就往外走。 没走两步，陈小果就看到小老大站在路边，脸上带着几分紧张。 陈小果冲小老大招手，“你怎么来了？弟弟呢？” “弟弟在家，你要去哪？能带上我吗？”小老大表情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陈小果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害怕。 “看来你平常对这孩子挺好，不然他不会这么粘着你。”林友才笑着说道。 小老大的身世在村子里并不是秘密，而且当初这三个孩子能成功落到栾明川的户口上，都是多亏了林友才。 陈小果笑笑，没说话，但牵住了小老大的手。 三个人就这么朝后山走去，翻过后山，陈小果就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从山脚到山腰，都是那种果子树。 “你觉得这么多果子树，够了吗？”林友才一脸紧张的看着陈小果。 “够卖几个月的了。” 得到了陈小果肯定的回答，林友才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行，等回去我就去问一下看办厂需要什么手续，如果可以，你最好先做一批果脯出来，我送给上面的领导尝尝。他们要是喜欢，那后面的事就容易办了。” “队长，这些我都没有异议，但是办厂是我提出来的，另外果脯和汤包都是我的方子，我希望等这个厂子办起来以后，我能有一定的话语权。”陈小果笑眯眯的看着林友才。 林友才朝陈小果翻了个白眼，“我就说刚刚那份计划上怎么没有写你的待遇，以及别的东西，合着你是在这里等着我是吧？” “只要厂子能办起来，并且获得利润，我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能当上大队长，自然不是什么蠢人。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将手续办妥，这样才好安排人来摘果子。” 事情已经谈妥了，陈小果没有在去队长办公室的必要了，因此两人在后山那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