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刚刚还是喧闹非常的大厅已经变得空荡寂静,凤天也是惊疑不定,全场只剩周恬和润修,叶帘钟,萍兰脸上略微不安的抱着凤浩峰。
小宝依然毫无察觉气氛紧张,拨弄着母亲胸前的发丝,而润修和叶帘钟面带担忧的看着周恬,周恬脸上已经微微发白,因为她瞧得一清二楚那些士兵真的配有真刀实枪。
原本布置的喜庆的别墅大厅,现在却略显诡异压抑。
“哟,今天的一家人都到齐,怎还多出两个人。”一位长相凌厉,目光嗜血,但依然掩盖不了他那英气俊逸的五官的年轻少尉,走了进来,不同于润修瘦削的身躯,他长得宽厚挺拔散发着强势的男性气息。
他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凤天一干人等,在盛装的周恬身上顿了顿。
凤天细细描摹着前面有着熟悉感的面容,忽的瞪大眼睛,气息不稳,“你这个孽子。”
凤厉钧勾起诡异的笑容,“终于认出我来了,我的好、父、亲。”森寒的语气加重道。
站在身后的周恬脸色更加惨白,叶帘钟察觉她的不对劲,紧握着她的双手,给予她安全感。
而润修微蹙着眉,望着这位不怀好意的凤家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呀!六年不见我竟不知家里还多了个弟弟来,让我瞧瞧。”凤厉钧走上前,想碰一下凤浩锋的脸蛋,脸上阴寒的表情收敛,装作一副慈兄的样子,但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
萍兰警惕的闪了闪。
嗤笑响起,“这么防备我呀!”凤厉钧背过手,不急不缓道,“都是一家人,如今我回来了,怎么都不欢迎我呢?”凤厉钧凌厉的脸上故作委屈,却愈发让众人胆寒。
凤天怒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凤厉钧脸上面无表情,他踩在铺着柔软的红毯上,浑身萦绕凌厉和诡谲,“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尝尝我的痛苦,我想千倍万倍的讨回来啊!”俊朗的脸愈发显得狰狞,“你让我待在监狱的地方那我也让你尝尝监狱的味道。”
“逆子,咳咳,要不是你自己犯了错,我又怎么会送你去军校?我以为这么多年你能知错就改,结果你现在还要一错再错。”凤天气急道。
凤厉钧疯癫的笑了起来,“知错就改?错的不是你们吗?”他恶狠狠的看向凤天,“是你,三心二意,娶了个后妈回来给我,我不过是为母亲愤懑,教训了一下周恬那个死丫头,你就要亲生儿子去那种地方。”
凤厉钧指着凤天说,“你看,我就因为犯了这种错,留下这种伤痕。”只见凤厉钧拨开头发,露出额头的伤疤,已经长好了坑坑洼洼的肉了,但依然显得触目惊心。
“我被人像狗那样踩在脚边,一根一根的香烟烫的”
凤天满眼不可置信,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以为那只是苦了点,累了点。”
凤厉钧撩起了衣襟,手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你瞧,这是别人看我不顺眼抽的。”
“还有背部,没有一块好肉。”
“在你们一家团聚幸福时,我却在泥泞那里挣扎生存。”
“在你们阖家欢乐的时候,我却在啃啖生肉。”
“这就是我犯的错所要付出的代价吗?”凤厉钧神色怨毒,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怨恨看向一众人。
周恬在后面听着,周围明明是一派喜意,可她的后背,不由自主冒出寒意,冷汗涔涔,她想不到原来凤厉钧是因为她才去的军校,她根本不知道。
而且萍兰而凤天只说送他去军校培养,谁能想到是遭遇这些折磨?
叶帘钟已经从震惊到恐惧,双手微微颤抖,她已经想到周恬要是落入他的手中,会遭遇怎样的折磨。
而一旁润修也紧握周恬的另一只手,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