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哼,骗人的把戏,自己父亲的名字都会忘?”明在旁冷哼一声。
“你们先出去吃饭”,费之识强制镇定,把其余的人等撵了出去。
“你母亲何姓?”费之时问。
“我奶奶姓陈”,宝珠回答道。
“乖孩子,爸爸的名字叫什么?”费之时问。
“费荣”。
一听这名字,费之识和费真身体一僵。
“难怪,他这么像父亲。”费真想。
“他真是我的儿”,费之识想。
“孩子,费荣的名字是你一直以来……”费之识搓了搓手,用手推了推桌上的烛台,字斟句酌地问。
“从小沿用至今”,费荣回答。
“哥,让我看看你的颈窝。”费真拿起烛台,和费之识走到床边。
“为何?”费荣右手捂住颈窝,一边问道,一边抱着宝珠走到桌边。
“因为……”费之识擦了擦满脸的泪水,说不下去。
“因为我的父母,20多年前逃难,在这秦岭山中,走失了长子,这20多年,父亲游遍山南山北,一直在找他,母亲无一日不念叨他的长子。”费真流着泪,缓缓地说。
(四)
“我的母亲姓陈,我的父亲姓费,他就是眼前这位。”费真用烛光照着父亲,老泪纵横的脸。
“那,你们要看什么?你们看吧。”费荣红了眼眶,转过身,让他们看自己的颈窝处。
只见费荣颈窝挨着头发的地方,有一颗黑豆大的痣。
“儿呀,这颗痣长大了,你也长大了,我们今日终于相见,老天有眼呐。”费之时抱着费荣的头,哭道:“为父对不起你呀,没好好护着你。”
“爹,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也在山里来找了你多次,可我记不得你长什么样了。”费荣抱着费之识哭道。
“耶,他真是我的爷爷,我就说嘛,我们费家的人一看就是好人,不像那几个,要打要杀的。”费宝珠坐在凳子上,拍着手说。
“宝珠,叫大姑姑。”费真走过去。
“大姑姑,你是我家什么亲戚呢?”宝珠问道。
“我是你爹爹的妹妹”,费真回答。
“太好了,爹爹有妹妹,我有弟弟。”宝珠高兴地说。
“为啥妈妈和弟弟没来呢?”费真问。
“妈妈和弟弟被契丹人抓去了,爹爹把我送到奶奶这里,他去把她们抢回来。”宝珠说道:“大姑姑,我爹爹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那些人,你能帮我们吗?你们这些人好厉害,你们去了,肯定能把弟弟和妈妈找回来。”
“你这腿?”
“我的腿也是契丹人打折的”,宝珠回答。
“有多久了?”费之识和费荣父子抱头哭了一会,此时坐回桌边,费之识问道。
“将近三个月了”,费荣回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