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厉钧顿时脸一僵,不过作为军尉的他,却不动声色,开始警惕起来,答道,"好,"
“周恬除了你这一个哥哥还有其他亲人吗?可以让她觉得温暖或开心的朋友、亲人多陪陪她,如果你不忙的话,也尽量抽出时间陪陪她,她现在很脆弱,需要关怀和陪伴,这样有利于她的恢复。"
暖梨看到他手指微曲,但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便猜到他的警觉,特意提到他,以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好,她大学有两个很好的舍友。"凤厉钧答道,
"那我每月再 一次,以检查地的病情,告辞!"暖梨说着便转身走向人来。
凤厉钧狭长的眉眼微眯,脸上的神情隐在若隐若明的的碎发影中,半响,他拿起了电话,"喂,陈监总监长,从总年校局调一个心理医生,记住,得自己人。"
"遵命,少尉!"陈知国在另一边恭敬而不失严肃地答道,凤厉钧挂了电话。
转身便推门而进,全然忘了暖梨嘱咐的不能让周恬接触情绪激动的人和事,毕竟他也请来心理医生,以防万一了。
凤厉钧矜贵地坐在床沿,眸子细细描摹着周恬的面容轮廓,伸手轻轻地拭去了留在周恬脸上未干的泪痕。
俊朗的容颜不知何时带着偏执的痴恋,眼神病态贪婪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病弱美人,带有粗粝茧子的脂腹抚过了朝思暮想的柳眉,巧鼻,更甚移至那有着病态白的心唇,眼眸渐渐变得暗沉,翻涌着强烈的欲望。
凤厉钧的唇齿微动,他多想把这脆弱的唇瓣变得红润嫣红这么想着,一向无所顾忌的他,俯下身,带着不同气息的两瓣唇就这样紧紧贴合在一起,带有强烈的禁忌气息。
与润修的温柔不同,凤厉钧都霸道地攻略城池,唇齿间紧紧吸吮着周恬无意识的唇。
周恬在睡梦里,一头猛兽在追逐她,用渗人阴寒的眼光看着她,明明可以抓住她,偏要三番五次地放过她。像是捉弄着已经到手的猎物,眼神偏执深邃,周恬睡着的额头冷汗直流,感受到一阵窒息感,猛地一睁眼,挣脱了噩梦。
但一睁开眼睛的她,感觉这个梦并没有醒。
陷入情动的凤厉钧丝毫不觉,周恬感觉自己还没有真的还没醒,这个恶魔怎么近在咫尺,竟然是在鼻尖对鼻尖的亲吻。
周恬眼眸凝着深深的惊恐和前所未有的恶寒,她用尽全力把凤厉钧推开。
凤厉钧猝不及防,心里一惊,被推倒回床沿的椅子上,他随着还未散去的情欲和懵懂看着周恬,轮廓分明的脸庞,满是情媚之色,但凡任何一个女孩都会被他魅惑吧!
可惜,周恬是被他折磨过的,她见过这个恶魔真正的样子,现在她正嫌恶地用衣袖擦着唇上的 气息,声音冰冷地质问,"你在干什么?"
凤厉钧?了?唇上还遗留少女的馨香,丝毫不担心自闭症,他心里还邪恶地想,自闭得不是很好吗?
身边只剩他一个人了,她也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面上魅惑语调有些轻挑道,"看你嘴唇太干了,帮你润泽润泽。〞
周恬像看神经病那样看着他,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便欲赶他出去,“我要休息。"
"我就在这,你休息就行。凤厉钧无耻道。
周恬转过头,不再看他,直盯着窗外的风景,果然如暖梨所说的那样生机勃勃,几条羊肠小道更显意趣。
周恬不在意那几棵笔直的树,而是盯着树底下的草坪,小而细嫩的青草唤发出顽强生命的气息,哪怕是如此微小的事物,都能让人生出无限的舒然。
那满眼的绿意,干涸的心似有温润泉水流动,缓解些许沉痛。
凤厉钧不喜欢周恬这么无视他,被晾在一边的他感觉空落落的,可又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忽地他眼里一亮,像想到什么好主意,轻轻起身,走出了病房。
周恬没注意他,但感觉到关门的声音,紧绷的身躯放松,终于能彻底沉浸在窗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