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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云裳

岳雯安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云裳就倒在她面前了。 她开始自言自语,“不是死了吗?它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原来刚刚九婴最后消失掉的一瞬间它断掉的那个头突然朝岳雯这边飞去,岳雯精疲力竭根本注意不了。 甘昊那边拖着苍澜兕脱不开身,只能大叫提醒她。 而云裳看见第一时间直接御剑过来挡住了九婴咬向岳雯的那一口。九婴修为比云裳高,她用防御罩直接破掉咬破了她半身。 “阿雯…你不要这样…我们…” 她什么都听不见,双目只望着远处还在尽力和苍澜兕对抗的甘昊,显然他马上灵力耗尽支撑不住,离苍澜兕越靠越近。 “啊!!!”岳雯身上的灵息突然暴涨,陈钰看着她浑身紫气环绕,双目紫瞳和额头月牙闪烁着光芒。 “阿雯…” 她悬上空中,头上诛天阵并未消散。 “苍澜兕,想吃他?先来杀我!” 岳雯的声音整入它耳中,它立刻朝着这边过来。 [小小凡人,竟敢挑衅吾。] “呵,诛天阵在此。” [诛天阵?尔以为吾是九婴?实力不足以发挥阵法的十分之一。妄想诛杀吾?就算是天命之人也是做梦。] “什么是天命之人?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诛天罗法,万物归一。”岳雯调动灵息准备与它背水一战。 这时左手的戒指闪了一道幽光,没人注意到。 “阿雯,够了!别再用了。”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岳雯的神志。 “阿…衍…” “无衍道友来了!”陈钰喜出望外的看着。 景暘转过头却震惊的瞪着他,喃喃道:“血眼…金印…他…竟是消失千年的…魔尊!” 岳雯对视着闻无衍,轻颤着说:“你…为什么…才来啊?云裳他们…” 闻无衍擦掉她的泪水,“对不起,我来晚了。下次见面,我什么都告诉你,好吗?” “下次?你要做什么?” 他搂住了岳雯降落平地后传音给了陈钰:[带着阿雯出去。] 陈钰明白后过来牵住了岳雯。 他瞬移过去把负伤累累的甘昊带回了他们身边,然后立马把岳雯的诛天阵撤掉,在旁边划开了一道回到外面世界的通道。 “哞啊!”苍澜兕加大吸力不让他们出去,闻无衍瞬移过去幻出锁链缠住它嘴并附上黑雷。 他传声过去:“快走。” 甘昊架着白意,景暘抱起云裳,都往出口那里走去。 “阿雯,我们快走吧。” “不,我不走。阿衍他一个人怎么可以。” “阿雯!无衍道友如此厉害,我们不要成为他的负累啊!你留在这里他会分心的!” 划开的出口快要闭合。 “钰丫头你们快点啊!还磨蹭什么!” “阿雯!” 在出口关闭的最后一刻,陈钰被推了出去。 闻无衍无暇顾及岳雯那边,只专心与苍澜兕缠斗。 它嘴上的锁链已经断开,[后辈,如此不识趣!] “本尊想如何,就如何。”他唤出了方天戟握在手中。 [真是稀奇,吾头回见识魔使神器。] “见过的,都死了。” [狂妄小儿!] 苍澜兕唤起洪浪向他涌去,闻无衍一戟气道划开浪潮穿透过去打伤到它的犀角。它吃痛想潜入水底引他下去来。他并不给它这个机会,一挥手洪水布满黑雷,重伤了苍澜兕。 “你不该伤阿雯的。” [是九婴所为与吾何干!吾好好安眠于地底,被他们吵醒。] “你是在讨饶吗?” [吾未伤一人,就吃了诸怀填腹。九婴给我说那群人修可以任我吃,它说帮我。] “你若是没有脑袋是吧,我帮你摘点如何?” [诶!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心浮气躁。吾被尔重伤至此都不与你追究了。九婴说有人放它出来,让它带走那天命之人。它是答应为我再寻另一处仙境歇息。所以我才同意的。] “你这辈子就留在此地吧。” 闻无衍布下法咒,苍澜兕此生都离不开辰虚秘境了,并且给它加上禁制无法伤人。 [汝!汝!汝竟不讲武德!]

他又要拿起方天戟朝它使去,[停手!吾要归息了,汝莫吵闹!]说完洪水退却裂缝相接,苍澜兕重归地底安眠。 闻无衍喉咙涌上一股腥味,咳出越来。 “阿衍!”岳雯看见他嘴角的血渍,担忧的望着他。 他以为岳雯已经走了,没想到她竟然偷偷留了下来。 立马瞬移到她身边,轻斥道:“阿雯,为何不走?” 岳雯不言语,吻上他的唇,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他愣住一瞬,又淡漠说道:“不是烦我吗?你不必如此的。” 早已哭红的眼睛又被泪水填满,“我没有烦你,从未…” 闻无衍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后安抚她,“又让你难过了,都怪我。” “我不同你吵了,阿衍回来吧?” 手指捏起她的下颌,两人对视,他缓缓张开唇说:“阿雯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知道我是魔吗?你难道,不怕吗?” “你护我多次,于我而言,阿衍就是我的保护神。魔如何,神如何,只要是你,那便都好。” 他勾唇一笑,轻捏上她的腰间,低头触碰到了那抹软热。 手指一动清醒的岳雯瞬间睡了过去,“阿雯,你该休息了。等我下次来接你,便不会再放纵你了。” ———————— 陈钰他们出去以后,云舒嵘已在外面布好瞬移大阵等着接他们回去了。 白意外伤被陈钰中蚕灵珠治好了,只需要好好多睡些时日内伤自我修复醒来便好了。而云裳因为寒血症依旧流血不止。好在陈钰救治及时,还有蚕灵妖的加持,云裳的伤势没有加重。 大师姐出事了,一时间宗里上下都寂静不少。云严每日都会去陪云裳,给她输血延迟她的损伤。 “师父,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裳儿。您杀了我吧。” “暘儿!你说甚胡话?时也命也…我从不怪你什么。这是裳儿的命数吧。”云严一夜白头,苍老了不少。 景暘失魂落魄回到了屋里,接着几天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陈钰他们回到岷云宗时,闻无衍就把岳雯送回了逸风那里。 逸风见到闻无衍抱着岳雯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收到了‘惊喜’。 “好生照看她。” “老夫的徒弟自然会照顾好她,你是她何人如此交代老夫?” “她的男朋友。” 逸风摸了摸脑袋满头问号,“男朋友是什么玩意…”不给他解释闻无衍消失不见。 ———————— “咚咚咚…” 景暘开了门,诧异的看着,“师父?您来…是裳儿她醒了吗!?” 云严面露悲伤地说:“裳儿还在昏睡,我来是想求你帮帮裳儿。” 景暘激动握紧云严的手臂问道:“我…我可以做什么?以命抵命的话我可以的师父!” “倒不用如此,你听我跟说…” “阿衍!”岳雯睁开了眼,左右环顾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寝屋。 “徒儿,醒了啊。”听见逸风的声音,她赶紧起床走向屋外。 逸风正浇着灵植,她向着他行礼:“让师父担心了。” “喵~嗷~”[姐姐回来了!]大白过来蹭着岳雯的腿,十分想念她。 岳雯突然想起还在自己袋子里的粉蝶虎。她立马打开袋子放她出来“大白,你看是谁!” “喵?!”[媳妇!] “喵呜呜~”[白白~终于见到你了!] 一白一粉两只小猫相互舐着毛发互送衷肠。逸风转头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粉蝶虎都带回来了。你们这次下山试炼,到底有多少‘惊喜’是老夫不知道的?”他放下了花洒,坐在了石桌旁。 “傻站着做什么?平时看你机灵乖巧,出去几年回来就变得如此木讷?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岳雯走过去帮他倒了一杯茶,也坐下了“师父,徒儿知错,你莫生气。” 逸风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说:“白氏弟子和裳丫头至今昏迷不醒。送你回来的竟然是那消失千年的魔尊!你可知?还有这粉蝶虎不是吕莹丫头的吗?岳雯,你这回来给老夫好大个惊喜啊?” 她默默挪步跪在他面前,“师父,都怪我。您责罚我吧。” 瞥了她一眼,“你这是何意,为师是这个意思吗?让你好好交代你们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逸风把她拉起来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男朋友是什么?” “…” “男朋友大概就是…未婚夫?” 逸风突然惊恐地握住她的手腕,“什么?徒儿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下趟山道侣都找好了?你也不问问师父同不同意?” “…” “我觉得师父很开明的。” 逸风笑着摸摸胡子,“嗯,我是很开…”他马上收了笑脸,“我开明,你就肆意妄为吗?我们岷云宗好歹是名门正派。你怎么能去跟魔头结为道侣呢?” 岳雯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师父是最与众不同的。您应该不同肤浅的他们一样,只看表像吧。” “我当然是不一样的…诶!你…别给为师带高帽。那裳丫头他们是不是因为他!” “不是他。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师父,我不会包庇他的。事实就是他从未害过我,反而救了命悬一线的我们。您听我慢慢同你说…” 她把他们下山的所见所闻尽数说道给逸风,大白和粉蝶虎也安静趴在一旁倾听。不知不觉竟然讲到了天黑,逸风也没想到这几年他们经历如此波澜。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这样,为师也不能让他轻易娶到你!” “…”岳雯不想跟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师父,裳儿妹妹现在如何了?” “唉,当年那丫头出事都是九死一生。这回伤的这么重…现在也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您先歇息吧,我去看看她。” “行吧,也代我问候一下。” 岳雯先去看了白意,甘昊守着他在照顾着,等他内伤痊愈自然就会苏醒。 “阿雯。” “怎么了?”他面露难色地说“你不要太自责了。云师姐是自愿的,若不是我那时候被苍澜兕拖着,我就过来替你们了…” “阿昊我晓得。倘若是你们,我也会挡的。只是…”岳雯笑容里很是苍凉,“云裳她不该替我挨这一遭…”说完便走了。 到了云裳的屋前,景暘拦住了她。岳雯第一次看见风清道骨的雅公子变成了这样一副颓丧萎靡不修边幅的模样。 他目光希冀,语气恳求,“岳姑娘,景暘有一事相求。请你随我来。” 岳雯无法拒绝,应下他跟着去到了偏房。 屋门一关,他立马跪下。岳雯见状想要拉他起来,他却红着眼,摆开她的手,“求求岳姑娘救救裳儿吧!她快坚持不住了!” “景公子,我不懂医,如何救治?” “传闻紫瞳月印之人的心头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你听谁说的?” “岳姑娘!求求你了,就看在裳儿舍命救你的份上,只需要你连续七日每日一滴心头血就可以救活裳儿了!” “你从何确定?” “我…我在古籍上看见的。岳姑娘,求求你试一试罢!”他边说边磕头,额头已浸出血。 “起来!我答应你。”岳雯把他拉了起来,“你就算不求我,我也会救云裳的。只是你说的法子,最好有用。” 她又瞥了他一眼,“景公子还是收拾收拾自己吧,裳儿妹妹可不会喜欢你这般模样!”说完岳雯不在理他,往云裳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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