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走没走?俺家老代刚才也跟着激动,有点不舒服想去住院。我说先让小神医帮看下再去住院,他还有点不好意思。”门口处那位衣着整齐的老教授被老伴扶了进来。
东方宏听罢马上迎了过去,乔荻荻上前缓缓将走路愈发吃力的老教授扶在沙发上。
“没事的,您老客气了。正好我在,举手之劳嘛。先躺下来我看看。”老教授频频点着头依言躺在沙发上。身子虽然无力,眼神却是热切地跟着东方宏转。
东方宏马上开始上手疏理。
“俺家老代不比你爸强哪儿去,高血压,冠心病,老寒腿,还有糖尿病、白内障,耳朵也背了,牙也掉没了,头发也全白了。这老年病都齐全了。唉,也都是这些年累的。”老伴对方院长说着抹起了泪。
这次东方宏有了经验,这是从给乔荻荻治疗时就积累的经验。要先治疗对身体有主导影响的重点病症,就是说先解决主要矛盾,然后再调理恢复其它功能,并要注意治疗过程的变化做好预后。
所以东方宏先是在心脏区进了一番疏理,然后马上开始对头部进行调理。方院长这回从头到尾细细地观察着。
调理期间东方宏一直和代教授沟通着,捕捉着治疗效果,调整着手下的动作。眼见代教授与东方宏的对话越来越清晰有力。
15分钟过去,东方宏收了手,要比刚才抢救方教授多用了几分钟。
“小神医,我可以起来了么?”代教授还躺在沙发,语气却见流利地问道。
“起来试试,看看能强点了不?一会儿去医院省得叫救护车了。”老伴上去边扶边大声冲着代教授的耳朵喊着。
代教授闪了下耳朵,伸手拨开老伴的手:“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我是怕我起来后像方教授那样活蹦乱跳的,你受不了那个刺激。”
说罢代教授先是很轻松地坐了起来,老伴欲扶又停下动作,两臂张开围拢着代教授,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
代教授坐在那里感觉了一会儿,然后向站在身前的老伴挥了挥手:“让开,让开点,你贴这么近我咋起来啊?”
老伴忙不迭地退后,双臂还是张着。只见代教授双手一扶大腿利落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向里屋溜达过去找方教授去了,腰板挺得溜直。
这回老伴再不张着双臂了,也不知道跟过去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直到里面传来代教授和方教授的笑声才大梦初醒般,像小孩子一样追了过去。
方院长这回亲眼看到了治疗过程:“我老爸就是这么治好的?!”
刚才的亲身体验和现在的眼见为实,使方院长深深地相信了东方宏的能力。他一阵无语,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有的话化成了一个动作,他抬手向东方宏伸出了左手大拇指,接着又把右手的大拇指也伸向了东方宏。
这时两位老教授相互撞着肩走出里屋,显然是他们当年的动作。已显年轻的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
“我头不昏了,腿不疼了。眼睛的雾散了,哈,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咦,我这假牙怎么不得劲了呢,啊,是下面长出新牙了!”代教授扔着胳膊腿儿,与刚才方教授一样的激动。
“啊,老头子,你的满脸褶子呢?啊,头发,你的老白毛呢?”老伴翻弄着代教授从原来的全白恢复到花白的头发。
老伴边说边抹起了眼泪,回头与方教授的老伴相对而泣。
这时,门又被人敲响了,五、六位刚才在小广场的老教授们相携进来,看到欣喜若狂、语无伦次的代教授,大家一句话也没说就是齐刷刷地看着东方宏,几张苍老的面孔都流露着孩童般渴望的神色。
东方宏笑笑,伸手请了一位老者躺在沙发上,依次做起了10分钟疏理。这回东方宏没让老教授们介绍病情,屋里一片寂静伴着众人紧张的呼吸。
不到一个小时,已经为5位老教授做了疏理。治疗完的老教授都按捺不住喜悦出门奔走相告去了,屋里还剩下最后一位。
最后这位是位女教授,她刚迫不及待地躺下,东方宏脑里突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