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年一场掌祀论道,赵天生用百味衍化法理,直接将理气之道的奥秘以及根基给打破,让韦坚不得不蛰伏起来,好好修补道心,同样也是停止了对于掌祀学宫的动手。
这数年以来,又有李克慎这位曾经的法家教习,如今的法家祭酒出手帮忙,梳理了掌祀学宫上下,定下了学宫的一些教习,祭酒们需要遵照的准则,以及学子们的一些规章。
可以说直接就将韦坚和李适之等人的触手给彻底的斩断了。
哪怕还有一些,也已经造不成什么影响,淳于越一系被逐出去后,他们这些人的手便已经很难再深入掌祀学宫之中。
只剩下一个个被找出来。
总是抓破绽的更主动,被动防守则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会万劫不复。
倒是让学宫,这几年到底是安静了许多。
反而是淳于越,在常安说出要再立分封后。
虽也导致了淳于越固然是已经成为了常安远近闻名的笑话,可是依旧有不少守旧的儒家崇古派不惜千里投奔而来。
也让他形成了一定的声势。
可以说,淳于越算是在坛上,成为了儒家崇古派的一杆旗帜,倒是让他反而比之前更显得风光。
但也同样的,一旦他被打倒,那就是彻底的要坠入无敌的深渊了。
...
“说是崇古派,不如说是世家门阀麾下的诸多笔杆子,以及世家门阀的一部分读支脉,加入了淳于越那一系,为他们摇旗呐喊。”
如今掌祀学宫的大比将近,实际上不少资质天赋俱佳的学子们也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未来方向。
类似于张博物这样的早已经在学问上有些成就,准备去往家乡的院教学,然后再以此来进入朝堂,为盛朝的未来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主要学的是颜氏一脉的儒家学问以及法家之道的张博物,倒是颇有几分未来朝堂大员的气度,被赵天生曾经赞过是未来的执宰朝堂的不二之选。
今日他难得找赵天生,还有綦毋潜等人碰头,并没有讨论太多百家或者掌祀修行之事,反而是提起了最近的时局以及朝政。
很显然,他进入盛朝朝堂之心已经是落定了。
綦毋潜就还在犹豫,到底是继续在学宫深造,还是也接受来自家乡或者常安的橄榄枝,直接进入朝堂之中。
对于他这样地方豪族出身来说,能够有这样的阶梯,不止是对他個人,哪怕是对家族也有不小的好处。
只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缺陷,暂时来说根基太过浅薄了,一个不小心卷入了朝堂的漩涡当中去,可能刹那间就由堂上客成为阶下囚。
机会对他来说只有一次,可是错误也只能犯一次,所以他就需要更加慎重一些。
张博物倒是没想这么多,毕竟他的济世安民之心更加纯粹。
赵天生倒是对他们之间的不同并不奇怪,甚至觉得这才是每个人不同性格趣味的地方,哪怕是志趣相投的同道,在一件事上也会产生分歧,以及完全不同的顾虑。
倒是淳于越那伙人,他真是懒得再提了。
“玩火自焚而已,真以为儒家崇古派是什么好旗帜?”
“当时我都已经这么挖烂了世家门阀的根基了,他们按理来说,最容易挥舞这么一个旗帜来反驳我的,怎么就没有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