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孙员外几人的是容白,一见到人,他就笑眯眯问道:“哟,几位,又给大当家送军饷来了?”
他伸长了脖子:“今天是送的银子还是珠宝呀,来给小爷我开开眼。”
孙员外:“……”
脸呢?
被狗吃了吗?
“容白你别给我们装傻,东西你收了,我们的官位呢?”
其他人也满脸怒气的瞪着他:“对,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规矩,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各位,这事可不能怪我。”容白撇嘴,唉声叹气道:“我这两天为了你们的事,可是差点磨破了嘴皮子,看看这里,这里。”
他伸出手扒拉自己的嘴唇,露出最近吃太好上火起的几个小水泡。
孙员外几人哪有工夫和他闲扯:“行了行了,你就说结果吧。”
容白遗憾的放下手:“结果就是……你们推荐的人学识太差,达不到大当家的要求,就没选上咯。”
孙员外:“……”
“你放屁,不说县令县丞,不是还有主簿师爷这些,我还不信我儿寒窗苦读十余载,连个师爷都当不上。”
“就是,我侄子学识在通宁县是出了名的,好多先生都赞口不绝,不可能选不上。”
“对,肯定是你故意不选他们,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也不贪心,你就给安排个县令的位置吧。”
县令?可真敢想?
容白暗自翻了个白眼:“反正就是没选上,想要说法,别找我,找他。”
容白说着抬手指了指那边的角落里。
孙员外几人这才发现,屋里不仅仅只有容白一个,那边的桌子旁,还坐了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九,九楼主??”
这煞神怎么在这?
几人吓得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九弦撩起眼皮瞅了几人一眼,孙员外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发冷,可想想还是不甘心,忍着惊惧问道:“九楼主,您看这事……”
“简单。”九弦低头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和本座打一场,赢了,就做县令。”
孙员外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九楼主,他们只是生,不懂武艺。”
九弦这次不说话了,捏了颗糖豆扔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可这“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却把孙员外他们几个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感觉他不是在吃糖豆,而是在嚼他们的骨头。
哪还敢再说,都灰溜溜走了。
容白瞅着他们这狼狈样,哈哈笑出了声:“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恶人?”九弦抬头瞟了容白一眼。
容白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我开玩笑的。”
九弦也没和他计较,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别忘了我的报酬。”
“知道了!”容白撇嘴。
一个大男人,句句不离小零嘴,他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