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希望……她是喜欢走钢丝的那个人。
“录音销毁吧,不要让隽他们听见了。”
属下惊愕地看了看他。
但想到这位的一贯作风,似乎、似乎也不奇怪。只不过这次他磨砺的对象变成了一个小朋友。
老爷子不仅销毁了录音,还告诉了魏隽两人,黎小鸭去朋友家暂住几天,已经电话告知过他,很安全,可以放心。
魏隽俩兄弟虽然和老爷子之间总有理念不合,但老爷子说话的可信度在他们心里还是非常高的。
“肯定是去盛家了。”魏隽有些难受,吃饭都不香了。
因为对黎小鸭的处境过于放心,黎小鸭也就没怎么再联系家里人。
科穆宁就此失去了恐吓的乐趣,吃饭也不香了。
“他们就这么相信你,在一个可靠的人家里?”
“嗯。”黎小鸭乖乖点头。
“……”鬼家有病吧。
丧失乐趣的科穆宁,在周一到来的这天,强行要送黎小鸭去上学。
黎小鸭歪了歪头:“可以是可以,但我只有一个屁股,坐不下那么多车。”
停在他们面前的,是七八辆劳斯莱斯,俨然形成了一个车队。
科穆宁笑了:“你只用坐一辆车,后面的……那叫仪仗明白吗?”
车队就仿佛电影里大佬出场的架势一样,就这么一路开到了小学部门口。
科穆宁问她:“和家里打完电话了?”
黎小鸭点头,反过来问科穆宁:“你学会几个字了?”
科穆宁:“……”根本就没学。
黎小鸭歪头:“一个也没学会?”
科穆宁僵着脸,没说话,试图以他天生就能吓哭小孩儿的面容,震住黎小鸭。
但这张在小孩儿群体里无往而不利的脸,对黎小鸭没多大作用。
黎小鸭缓缓摇头,说:“笨。”
翻译没敢说话。
科穆宁扭头问翻译:“她说什么?”
翻译磕磕巴巴:“她说,说笨。”
科穆宁学了一下“蠢”的发音。这个字,他以前总听见王秘说。
他问:“这两个字有什么区别?”
翻译沉默半天:“……可能,‘笨’要可爱一点?”
科穆宁的表情顿时有了变化。
而一旁的刘总更急。
不是,这你都能忍啊?这外国佬是有薛定谔的脾气吗?
这时科穆宁冷哼一声,将黎小鸭拎起来,说:“走,教你德语,看你笨不笨。”
黎小鸭双脚离地,本能地扑腾两下,然后抬手牢牢挂住了他的肩,就这么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