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松说:“黎小鸭得死,得死她表叔手里,这样她表叔说什么都洗不清了。”
村长呆了呆:“杀、杀人啊?”
黎松嗤笑一声,按住亲爹的肩:“又不是没杀过。”
这时候,黎小鸭的表姑婆已经哭红了眼,头发衣服散乱,她的儿子儿媳也在一旁跟着哭,嘴里喊:“妈,求求你就说了吧,你要害死我们吗?”
表姑婆崩溃地拍着桌子,把手都拍肿了,喉咙里挤出一声哭号:“好!好!我说!是黎洪光把人带走了,他是黎小鸭的远房表叔!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啊,是黎小鸭她阿爷做的主!”
秦邃飞快转身:“马上去找这个黎洪光。”
另一边窦大伟到了医院,抱着试试的心态问服务台:“你们这儿有个住院的病人,叫盛玉霄……”
服务台的姑娘变了脸色,硬邦邦地说:“病人隐私,抱歉不能告诉你。”
窦大伟一愣。还真有这个人啊!
“我有急事找他。”窦大伟着急地说。
“每个人都这样说,但真的不好意思。”
窦大伟一下意识到,这个“盛玉霄”也不是普通人。
刚才在二医院,小女孩儿说秦邃在黎家村录节目。录的什么节目?
毕竟是生意人,脑子还是活泛。
窦大伟拿出手机,开始检索“黎家村”“录节目”“秦邃”,这样的关键词。
网页很快就跳入了他的眼帘。
盛玉霄!
原来是这个盛玉霄!
窦大伟大喜过望,差点当场哭出声。
那小女孩儿就是他的贵人啊!
她身边不是秦邃,就是盛玉霄这样的大少爷!
窦大伟马上举起手机,找到节目里黎小鸭的照片给服务台看:“你上网搜搜,这个小女孩儿失踪了,她现在人在二医院,我是过来找盛玉霄报信的。”
服务台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选择打了个电话出去。
前后半个小时不到,一长串车队停在了县医院的大门外,引来了无数人关注。
盛玉霄大步迈下车,左顾右盼:“人在哪里?”
窦大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受欢迎过,他往前挤了挤,心想这位盛大少的外形实在独一份儿,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盛大少!我,我在这里!”窦大伟高声喊。
保镖本来看他硬往前挤,伸手要拦,这一下就缩回去了。
而盛玉霄也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面前:“你见到黎小鸭了?”
“对,对,在二医院……”
“她受伤了?”盛玉霄眉间戾气骤然布满。
窦大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说:“是,不不,不是,不是受伤,是生病,发高烧,在打吊瓶。她身边有人看着。”
窦大伟左右一打量,觉得不能说实话,万一都觉得是亲戚就撒手不管了呢?
窦大伟说:“很可怜,脸都烧青了,扎针的时候还哭……”
窦大伟话都没说完,就感觉到身边一阵疾风掠过。
盛玉霄快步往外走:“去二医院!”
“盛大少,等等我啊!您等等我!”窦大伟拔腿就追,生怕被落下。
盛玉霄也想到这人多半还有用,于是返身把人一抓半拖着往前快步走去。
盛玉霄年纪小,但身高却比窦大伟高出一截。窦大伟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中年人的颜面了,能被盛大少这么抓着走那都叫荣幸!
……
康元对外贸易公司的大门口,数辆车驶来,停稳。
秦邃第一个走下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没有预约不能往里进。”前台底气不足地拦在面前。
怎么来了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
这动静,黎表叔,也就是黎洪光在楼上都看见了。
黎松说:“黎小鸭得死,得死她表叔手里,这样她表叔说什么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