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拉不走。”
“哈哈,哈哈哈哈。”小疯子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手好痒!
科穆宁站起身,焦躁地在床边转了两个圈儿。
“那我去取东西了,拜拜。”黎小鸭挂断了电话。
嗯。这样就一点也不浪费了。
科穆宁坐在窗边,盯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睡不着。
根本睡不着。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小朋友,同时兼具了疯狂和可怜兮兮招人疼的两种品质呢?
我走了,她不会偷偷把我给她买过的东西,都用画框裱起来,再抱在怀里半夜偷偷哭鼻子吧?
黎小鸭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花瓶啊画啊,还乱糟糟地堆在客厅里呢。
她不得不给科穆宁又打了个电话。
这次接得很快。
真哭鼻子了?科穆宁心想。
“这些东西怎么办?”黎小鸭给他拍了照片。
科穆宁:“……”
还不如拍拍她自己。
“你都拿走,随你处置。”科穆宁说。
虽然抱着花瓶哭好像有点难度。
被窝塞不下那么大东西。
黎小鸭挂断电话,有点苦恼地扭头对秦邃说:“好像得换一辆大车才可以……要都拉走。”
这是给谁打电话?需要背着他?
他想到了上次在医院也是……黎小鸭的手机响起,却没有立刻接,而是让他先帮忙报一下号码。
为什么?
电话那头,难不成还是什么危险人物吗?
秦邃很有兴趣地盯着黎小鸭的背影。
而黎小鸭这头刚刚拨了科穆宁的号码。
响了好一会儿,那头才接起。
“喂。”嗓音还是低哑的。
黎小鸭问:“你怎么了?”
“怎么?没怎么,喝了一点酒。”科穆宁在那头抬手撑住额头,眼底透出疲倦的血丝。
黎小鸭仰头看了看天空,太阳高照。
她突然想起来:“你那里是晚上啊?”
“对。”科穆宁顿了下,从床上走下去,问:“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本来准备明天给你打电话,给你一点惊喜的。结果你先打来了。”科穆宁的语调微微上扬。
“惊喜?”虽然那头看不见,但黎小鸭还是歪了歪头。
“哈,给你弄了个非常漂亮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越洋快递,但应该很快就能到。”
“谢谢。”
“要这样讲吗?听起来有点生疏啊小疯子。”
黎小鸭又歪了歪头,虽然那头还是看不见。她说:“谢谢爸爸……那要这样说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