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就先安抚了小鸭一句:“没事,他从小就脆皮。”
王秘欲言又止。
许秋来接着说:“也算为死在他手底下的怨魂报仇了。”
许秋来这么说,是为了减少小鸭的压力。但小鸭不能真不把发烧当回事。
“我去找药!”小鸭下了床。
许秋来拎起一边沙发上的外套给她:“先穿好衣服,别再烧一个。”
“没关系,我身体很好的,很难发烧。”这两年里唯一一次发烧,还是因为那次到医院探望盛玉霄,一次吃了太多从前没吃过的食物,又被拐走关了一晚,才发烧的。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小鸭还是承接了许秋来的好意,好好披上了外套。
等她出去之后,王秘这会儿才感觉到点儿虚弱,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叹道:“露馅儿了。”
“露馅儿?”
“我跟小鸭说我姓王,是许家的秘。你刚才说我从小就脆皮,透出了关系非比寻常,那可不就彻底露馅儿了?”
许秋来对弟弟的恶趣味见怪不怪。
她语气淡淡:“那下面怎么办?”
“最后逗一逗她。”
“……”
这边对话很快结束了,小鸭抱着药箱回来,爬到王秘身边,将手中的温度计递出去:“先量一下。”
“抬不起胳膊。”王秘懒散地道。
小鸭连忙把自己脑袋伸过去,将他的胳膊架了起来。
王秘站在那里顿了片刻,自个儿轻笑了一声:“嗯,像一个家的样子。”
然后他才回到房,重新翻开了笔记本电脑。
“哦,出什么事了吗?刚才摄像头好像黑掉了。”电脑里响起了询问的声音。
“没什么事。”王秘轻描淡写。
“我好像听见了小孩儿的声音?”
“你听错了。”
“哦。”那头的人笑了,说:“也是,我还以为最近上流圈子里就流行拐别人家小孩儿养呢。”
“这话怎么说?”
“科穆宁……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教女,这事您没听说吗?”
“……听说了。”人还在他家呢。
王秘目光闪动,语气柔和但不容反驳地道:“说正事。”
“好的。”
视频会议结束后,王秘又处理了一些件。等他来到卧室的时候,小鸭都已经睡得很香了。
床很大,但她却只蜷在一角。
王秘拽了拽她耳朵,又捏了捏鼻子,再戳一戳脸颊……哎,真好玩儿。
还活得这么面色红润有光泽!
王秘顿时神清气爽。
转眼到了第二天。
许秋来还是很把儿子的嘱托当回事的,她刷了指纹进门,敲开卧室:“那些照顾你的人呢?怎么都走了?这一晚怎么过的?小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