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服务员上了重头菜：蜜汁熊掌。
傅悦尝了一口，老实说，她觉得一般，味道也怪怪的，“小时候读，上面说，狗熊冬眠，饿了，就舔自己的熊掌，我那个时候，就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现在知道是什么味道了，还不如吃猪蹄。”
“那你知道，为什么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吗？”周千煜问道。
傅悦扬起嘴角，“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你现在再点一个鱼，不就兼得了？”
周千煜想想也是，就没有讲什么大道理。
他看傅悦吃了一口就没吃了，说道：“你还想吃什么，可以再点。”
傅悦摇了摇头，百无聊赖地东看西看，没有胃口的样子。
周千煜看她那样子，也没有了胃口，“他们这里有一种叫香蕉酥，还不错的，你试试。”
“不用了，我等着吃牛肉，神户牛肉怎么做都好吃的，我吃牛肉就可以了。”傅悦说道，看到有一群西装笔挺的人走进来。
他们走到了乐器那边。
“是要弹奏交响乐了吗？”傅悦问道。
“应该是。”
傅悦看他们弹起交响乐，扬起了笑容。“这大概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环境不错，服务也不错，很高档，但是食物就……很一般，不怎么好吃。”
“这家餐厅是六星级的，被评为米其林餐厅，在网上也很有名的。”周千煜解释。
“可能广告做的多吧，我认识一个经纪人，她有八百个公众号，她还不是最多的，还有一个很牛的大咖，她有两千多个公众号，牛吧，她说马是骡子，那么，一大堆人就会认为马是骡子。”傅悦说道，
“那你有多少营销号？”周千煜问道。
“我没有两千多个那么恐怖，但是比八百多个多一点，有些正在引流和各大合作，还在大力发展有影响力度的营销号，反正，都是钱。”傅悦说道，视线看向交响乐团那边，微微扬起嘴角。
“你会什么乐器？”周千煜问道。
傅悦摇头，“什么乐器都会一点，什么乐器都不精通，我就是半吊子，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不太懂，混混日子，对了，周千煜，我都和你签新的协议了，还要帮你拍电影吗？”
“你想拍吗？”周千煜问道。
傅悦想起之前他们关于电影的一段对话，“我如果拍自己的电影，你不会搞破坏了吧？”
周千煜的眸色凉了几分。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给他拍了。
“嗯。”他沉沉地应了声，举起红酒杯，抿了一口酒。
“那，我们签了新的协议，我可以不去你那上班了吧？”傅悦再次问道。
周千煜眼中闪过锋锐，放下酒杯。
傅悦看他那眼神，防备了起来，背脊紧绷着，往后退开。
“怎么，你又不想给我拍电影，还不想给我工作，是不是连见到我都不想？”周千煜问道。
这不明摆着的嘛。
他们之间只有相杀，没有相爱，相互厌恶，相互厌倦，还相互算计谋划着。
“你很想见我吗？”傅悦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周千煜沉默着，锁着她，眉头又微微拧起。
不知道！
但是，前天把她丢在他姐那，他和金百惠回城堡后，他就一直想她，想她怎么样了，在那干嘛，是不是打麻将了，也想她是不是跑了。
想到她跑了，他就会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的恐惧。
他也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才故意在他姐姐那里冷落她，想要冷静下。
可她真的逃走了，一点都不给他冷静的时间。
“想见你？你想多了，见你干嘛，被你气吗？”周千煜否定道。
十分钟后，服务员上了重头菜：蜜汁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