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这是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你是什么处境,你还能心情好,还能风花雪月,你凭什么!”周千煜生气地说道,瞟了一眼地上的血,口气又有些软了下来,“刀疤……送她去医院。”
“你有病吧,那脑子坏了吧,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在我这里撒气,周千煜,我看不起你,男人应该去征服世界,而不是受了气就回来折腾女人,大多数家暴男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以只能欺负女人。”傅悦火道,爬起来。
周千煜也火了,“你是女人吗?你觉得你还像个女人吗?你一会玩男人,一会玩女人,你就不觉得自己肮脏吗?”
“你的眼里就只剩下别人的肮脏,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动怒,小时候那场意外,没有了的不是你的腿,是你的人性吧。”
“你给我滚。”周千煜怒道,眉头紧紧地拧着,想起被她丢弃在陷阱里的场面,更加的没有理智。
“滚就滚。”傅悦拎包出门,腿上的血还在流着。
刀疤看了一眼傅悦的腿,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千煜。
他知道周总不是故意让傅悦摔到的。
他也知道,周总原本是要送傅悦去医院的。
他更知道,这是周总唯一一次这么生气过。
没有人敢骂周总的,傅悦是第一个,而且,每一句,都那么毒,不留余地,
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火冒三丈的。
傅悦是当真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
周千煜没有看地上,别过脸,走去自己的卧室。
“我来打扫一下吧。”海沫柔声说道,去洗手间拿餐巾纸。
刀疤看着周千煜的背影,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十五分钟后,周千煜从房间出来。
刀疤看他情绪已经稳定了,站了起来,等周千煜的吩咐。
周千煜表情有些异样,看向刀疤,问道:“她应该知道怎么去医院的吧,打的什么的,也很方便的,对吧?”
“这附近有医院的。她把护照带了,应该是没问题的。”刀疤说道。
“我,刚才,是不是很过分?”周千煜问刀疤道。
“傅悦的性子太桀骜不驯,周总让她在身边,目的本来就是要教训她,您刚才做的,和当年她对你做的,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有时候,做错事,不论男女,事实上,男女平等,君子犯罪都与庶民同罪,再说,她刚才说的话,确实过分了,是男人,都会生气的。何况,周总您压根不是她说的那样,您从不打女人。”刀疤一本正经地说道。
周千煜垂下眼眸,拿水杯,倒了一杯水,对着刀疤吩咐道:“你给她卡上打十万美元,晚一点打电话给她,把她接回来。”
刀疤停顿了下,有些话,想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颔首,应道:“是。”
十五分钟后,周千煜又从房间出来,对着刀疤说道:“你打电话给她吧,问一下情况,需要住院吗?”
“应该只是皮肉伤。”刀疤说道。
周千煜瞟了一眼地上。
地上的残渣和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她血流的很多,等医生看了再说,”周千煜喝了一口水,“你现在打电话给她。”
刀疤低着头,拨打电话出去。
周千煜紧锁着刀疤,等了一会,眉头拧了起来,“她不接是吧?”
刀疤没有回答周千煜,重新拨打出去。
他看周千煜还是盯着他,说道:“她会这么做,很符合她的风格,心情不好就不接电话,还是大小姐脾气,知道自己的生杀大权掌握在周总手里,一般人都知道委屈求全,至少听话,她倒好,依旧我行我素,我觉得她是认为,周总不会把她丢进监狱里。”
“活该。这是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你是什么处境,你还能心情好,还能风花雪月,你凭什么!”周千煜生气地说道,瞟了一眼地上的血,口气又有些软了下来,“刀疤……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