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我就叫你仲春吧。”老村长从善如流,摸摸胡子问道:“仲春这是要去哪里,前些时候不是去了北边么,这么快就要回家了?”
“您老有所不知啊,今年天气异常邪乎。
先是有大旱,把您老一群人逼得出了家乡逃难;
现如今,北边那里又闹起了雪灾,估计这会子已经是鹅毛大雪飘满天了。
最最惨的怕是数那北境人了,这雪一下,已是冻死了成片的羊群呐!
啧啧····”焦仲春想到自己所见场面,不由唏嘘道。
“我做的生意主要就是南北货物倒腾着卖,这皮货就数北境那边的好。
没想到一场雪下来,硬生生冻死一大片,我没啥可赚的,还呆在那里干啥?”
焦仲春又忽然压低声音,右手做弧,嘴巴靠近老村长耳朵道:“不瞒您说,我琢磨着,这雪要是下的狠了、把北境人逼急了,说不得就得举兵打仗呢···”
“打仗?”老村长忽然转头望向焦仲春,重复道。
“嗯···没准!”焦仲春点点头,显是对自己的推理有几分自信。
虽是和王虎他们几个小子只相处了一夜,但此刻老村长听到北境可能会打仗的消息,还是为几人捏了把汗。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世人又有哪个不懂呢?
“饭菜来了!”采莲伯娘几人将今日做饭还未用的食材挑挑选选,又做出来几个热菜:韭菜炒鸡蛋、炸茄盒、猪肉炖粉条、清蒸鱼、辣子鸡。
虽是匆忙之下做成的,但色香味俱全,让奔波了一整天的几人俱是心情愉悦。
“仲春一路赶来肯定饿坏了,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老村长将饭菜往焦仲春桌前摆放,又让黄永发几人招呼焦大他们别拘束、趁热吃。
剩下的酒被采莲伯娘热了热,给每人斟了一小杯,驱驱寒气。
看到这,焦仲春几人也不再客气,实在也没了客气的底气。
几人一时不再顾及形象,筷子在菜和饭之间来回”纠缠“。
·······
“嗝····”焦仲春拍拍胀鼓鼓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是我今日以来吃过最舒心的一顿饭,嗝···”焦仲春道,
“与我同行的那几个伙伴,赚起钱来不要命一般,恨不得刚端起碗筷就要赶路,搞得我就没能舒舒服服吃过一顿!”
“那你这会儿是和他们分开走了?”老村长问。
“嗯!他们几人看见钱就走不动道,还想在北境多呆些日子,看能不能淘到些好货。
我吃不了那苦,就先自个儿回来了。“
焦仲春讲到这里,又朝徐苗嘿嘿一笑:
”嘿嘿,顺便看看苗儿妹子这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好东西,说不得能带回去再发一笔呢!”
”哐当“一声传来,把众人吓一跳。
循着声音找去,原来是喝多了酒的王喜顺从板凳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呼呼睡起了大觉。
”哎呀,是我忘记了,今天大家伙刚刚征丁回来肯定累坏了吧!“
焦仲春这才记起二壮刚才和他说过——这酒席是为了给他们征丁回来的人接风洗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