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碰上姜一一嫩白的额头,她就醒了,对上陆道白清隽的眉眼,一时间呆住,有些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
因为睡着之前想着陆道白来着,梦里就都是前世和他一起关在笼子里的场景。
陆道白见她呆呆的,眼中还有朦胧的水雾,便收回了手,轻笑一声开口:“怎么睡得这么沉,我敲门都没听见。”
姜一一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哑:“对不起,我在飞机上没睡好,所以睡得比较沉,平时不这样。”
说完就立刻起身。
陆道白也站起身子,道:“张婶做好了晚饭,我爸妈都回不来,所以晚餐就咱们两个人吃。”
张婶做饭确实很好吃,简单的家常饭菜,姜一一破天荒吃了两碗大米饭。
吃完了饭已经下午6点多了,陆炎忠和纪微还是没有回来,陆道白就领着姜一一在别墅周围遛弯,让她熟悉环境,顺带消消食。
别墅区风景很好,夜风吹着,驱散了闷热,非常的舒服。
陆道白始终牵着姜一一的手慢慢的走,也不说话,张义在后面两米处不远不近的跟着。
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陆炎忠和纪微也到了门口。
陆炎忠身形高大,长相俊朗与陆炎彬有6分相像,俩人是同一个生母。
陆老爷子陆爱国一生娶了三位夫人,大夫人生陆炎民的时候难产死了,没多久就娶了第二位夫人生下了陆炎忠和陆炎彬,在陆炎忠10岁的时候他母亲发生了意外去世,陆爱国空窗了5年,才娶了第三位夫人,温静。
温静人如其名,温柔娴静,是温家的旁系,却也是上层圈子备受追捧的名媛小姐,刚满20的时候遇见了陆爱国。
陆爱国那时比她大了整整18岁,她却在一场宴会中一见钟情,费尽心思的嫁了,生了陆家老四陆炎希,他们二人恩爱8年,陆爱国病倒后不久,温静却突然选择了出家,什么都不管,包括自己亲生儿子。
姜一一其实看资料的时候,就不明白是什么能让三夫人连儿子都不要就出了家,都是八年前,但这种涉及到顶层家族的私密事都不好查,能力不足怕引火烧身,所以她就停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此时看陆炎忠神情状态,并不像瘾君子,要么是他演技太好,要么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他无意中喝了或者吃了含有氯胺酮成分的东西,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纪微此时神态疲惫,进来看陆道白领着姜一一站在门口,就连忙上前蹲下抱住了姜一一:“一一,阿姨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你的药,纪灵可能就一尸两命了,你是我们纪家的恩人。”
姜一一伸手回抱,安慰道:“纪姨,虽然我年纪小,但拜了师门,治病救人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啦,您不用感谢我。”
小姑娘声音软糯,这句话让纪微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笑了出声,心中因为纪灵的烦闷情绪,消散了不少,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柔道:“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像个小大人。”
纪微话音落地,陆炎忠就走了过来也蹲下,他本就身形高大,此时蹲下也比姜一一高了好多,看着小姑娘,朗声道:“你就是一一吧,你纪姨把你夸了一路,我是陆道白的爸爸,你可以叫我陆叔叔。”
姜一一立刻软萌的道:“陆叔叔好,您跟我爸的好朋友陆炎彬叔叔长得好像。”
姜一一本身是知道他俩什么关系的,但是要套近乎嘛,就自然装着不知道喽,而且要说出来,才能更好的套近乎。
陆炎忠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道:“你见过我弟弟?”
姜一一点头:“我家在江城郊区开中医诊所,旁边就是军区大院。”
陆炎忠想了下道:“你家中医诊所是叫圣医堂吗?”
“是啊,陆叔叔知道我家吗?”姜一一心里也有疑惑,没想到陆炎忠居然知道她家诊所。
陆炎忠得到姜一一肯定,看着姜一一有些激动:“那谢仁先生和程半青女士就是你的外公外婆吧?”
姜一一再点头,心想自己外公外婆和陆炎忠家有什么渊源,这也是他父亲和陆炎彬相熟的原因吗?
纪微和陆道白也很好奇,但觉得说来话长,纪微就起身,把陆炎忠也拉起来道:“蹲这儿聊天多累啊,咱们进屋聊。”
说完又冲着张婶道:“张姨,端些水果过来,哎呀,家里没有零食和甜品吧,老公你和我领着孩子去买一些吧。”
纪微说完就想牵着姜一一,但陆道白却抢了先,牵着姜一一的小手往屋里走。
张婶从厨房出来,笑着说:“不用去买了夫人,下午少爷买了很多零食和甜品。”
纪微听见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自家儿子考虑的真周到。
陆炎忠也稀奇,路上听纪微说他还没太相信,现在见这近一个月来始终十分淡漠的儿子,居然对这小姑娘如此不同,觉得挺惊喜的,本身这女娃他就挺喜欢,还很有缘分,既然如此,他和纪微一样觉得有她陪着道白,是件好事。
进了客厅,陆道白把姜一一抱在了沙发上,他自然的坐在了姜一一左边。
纪微进来直接坐在姜一一的右边,陆炎忠脱下了西装外套,坐在单独的沙发上,看着中间的三个人,觉得自己有点孤单呢。
几人坐好,张婶也把洗好的水果拿了过来,还拿了些甜品摆好端了上来。
陆道白从来不吃零食和甜品,这些东西自然就放到了姜一一的面前,陆道白拿起一个焦糖布丁撕开递给姜一一。
陆炎忠看着一口一口吃着布丁,软萌漂亮的小姑娘,也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我们家跟你外公外婆的渊源其实说来话长,我跟你炎彬叔叔在很小的时候,经常无征兆的昏迷,刚开始是怀疑低血糖或者脑供血不足,后来到医院查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医生也不敢胡乱用药,就只能在医院住着。
昏迷次数多了,我的母亲也就是道白的奶奶,有些迷信,听说江城云山道观的平安符很灵验,就想让我父亲领我们去江城,但是我父亲一向不信这些,就拒绝了我母亲,一直让我们两个住院观察,没两天,我们两个又突然昏迷了,这次昏迷时间很长,我昏迷了半天,我弟弟则昏迷了一天,依旧没有查明白原因。
我母亲见此,就偷偷领着我们两个出了医院,坐火车去了江城,找到云山道观,刚进门,就遇到一位老道长,我母亲什么都没说,他却仿佛知道来意,他跟我们说,不必求了,两个孩子自有贵人相救,与其在这求平安符,不如去遇能救你两个儿子的人,多的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