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后台,波诺洋洋得意,昨天,他又吃到一个血燕,皮肤变得更好了,唱出的曲子,听声音能把人给酥掉。
可惜了,那家伙已经没啥利用价值了。
亲戚朋友知道他打伤了自己的母亲,没人借钱给他,他就去偷,去熟人家抢。
昨天,他被人追债,逃到戏园子里,竟然信誓旦旦的发誓,说要带自己离开。
去哪?
他在这里过得正好呢,凭什么要跟他走。
也罢,眼见对方身上再榨不出一点东西了,波诺于心不忍,一把刀结束了男人。
“我就是下一个蝶衣。”波诺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他不高兴的拍了把旁边正在化妆的同事,得了好处没人炫耀,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不,他就要嘚瑟,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
同事手上的动作被打断,转过了身。
他长了一张白脸,很白很白。
白的像颜料完全糊在了上面,失去了原本的肤色。
“白板”上,画了一只眼睛,半张嘴,漂亮的琼鼻。
花旦正要化另外半张脸,被波诺拍打,笔锋上挑,在原本眼睛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斜杠。
“啊——”
波诺尖叫,这比看见杀人,可恐怖多了。
眼前的男人没有脸,只有一张白板,五官什么的,竟然全靠自己往上面画。
“鬼叫什么呢?大白天的。”隔壁花旦不耐烦的说道。
波诺愣住,再仔细往过去看,哪有什么白板,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朝自己开口。
一颦一笑,包括皱眉时的嫌弃之色,皆是灵动活泼。
只不过因为化妆,对方的脸被涂成了白色。
“难道是我最近太累,眼花了?”
波诺摇摇头,狐疑的开口。随后他不再管这件事,继续沉迷于欣赏自己的容貌。
“嘶~”
屏幕前的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在他们眼里,从上帝视角观看,波诺和那位花旦一样,都是脸上白板,靠自己一笔一笔往上画五官,俩人没任何区别。
“波诺,这是被污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