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滕县欢呼胜利,另一边日军的前沿指挥官们,却在挨个领取属于自己的耳光。
矶谷廉介和上杉远信,两人像是在比赛似得,一个个巴掌,就往前沿指挥官脸上猛抽。
“无能,简直比一头猪都要无能,竟然没有对敌军阵地,造成任何影响,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矶谷廉介一边抽,一边怒斥着,仿佛是在宣读这些属下的罪状。
上杉远信则是一边抽,一边大喊着“八嘎!”言简意赅,不费口舌。
等到几个进攻的指挥官,都被抽的晕头转向,这二位师团长的怒气才算稍微收敛。
现在他们的这个联合指挥部,再没有两个师团长斗嘴的景象,反倒是相对无言。
毕竟谁都没把这场仗打好,也就没有嘲笑对方的心思了。
半晌,矶谷廉介才率先开口道:
“徐州方向的敌人,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不断地加固防线,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救援滕县了。”
上杉远信道:“那倒正好,不救援滕县,我们就灭掉楚天的四旅。
我倒是想要看看,其他的国军部队,有哪一支可以同我们一战。”
中野长治此刻道:
“眼下常规的进攻手段,显然已经不行,我看·····”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毒气弹?风向合适吗?”
矶谷廉介问道。
上杉远信不由得嘲讽道:
“四个方向都被我军占领,不管刮什么风,都能释放毒气。”
矶谷廉介乜视他一眼,转而看向参谋长堤不夹贵。
堤不夹贵了然,白皙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道:
“毒气弹非常充足,主要是‘红剂’可以通过迫击炮,掷弹筒,火炮等发射到滕县县城内。”
“好,今晚便开始发射,明天早上,我不希望看到滕县城中还有活着的敌军。”
根据他们的情报,对面的国军部队,并没有佩戴防毒面具什么的。
至于四旅,应该是有的,但是他们不可能连自己友军的那份防毒面具也携带。
纵然四旅的士兵,可以幸免于难,那城中的其他守军,也会被毒气伤害,损失惨重。
到时候他们再次四面攻击,不相信四旅还能顶住。
命令下达,日军的生化部队,便开始忙碌起来,大批士兵将“红剂”搬运到卡车上,运送到炮兵阵地。
另一边,滕县作战指挥部内,楚天正在汇总战损情况。
“3旅,今日伤亡90人。”
戴安澜面色有些沉重,因为只是一场战斗,他就损失近千人,可想日军攻击多么猛烈。
对于3旅的伤亡,楚天倒是有些意外。
实际上,戴安澜所在的东城门,只伤亡三百余人,损失惨重的是南城门,日军那一波自杀式冲锋,让他们一次折损了数百名老兵。
“左立唐!”
楚天开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左立唐在南城门指挥的失误,目光冰冷地瞥向他。
左立唐上前一步,看一眼戴安澜道:
“旅座,我懂,这是我指挥失误,我不会丢咱黄埔的人。”
这样说着,他便将自己军帽和军服脱下,拔出腰间配枪,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楚旅长,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置,就是希望你别牵连我们旅长。”
看左立唐倒是磊落,楚天这怒气也消了不少。
“你倒是勇猛的很,抡着大刀就往鬼子堆里冲,可你以为这是冷兵器时代吗?需要你冲锋陷阵吗?”
楚天上前一步,怒目看向左立唐道。
左立唐仰着头,一句话不说。
这边滕县欢呼胜利,另一边日军的前沿指挥官们,却在挨个领取属于自己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