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掉大姑父的事情的话,中午的这顿饭,吃的还是蛮开心的。
俞大姑的手艺算不上多好,说实在的,并不比俞母做的好吃,但这是小时候俞大姑照料这一家的情谊,这是小时候的味道。
俞非晚吃完午饭之后又跟俞大姑聊了一些在商场里的事情,见到俞大姑适应了下来,只不过是因为大姑父的事情耿耿于怀,俞非晚便放下心来。
主要是,俞母和她是一样的想法,都想要让俞大姑离开冯秀其。
她如今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很多事情不便直接插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俞大姑在俞母的店面那里过得还算是舒心,冯秀其自从来闹过一次之后,过了一星期,还不死心,但是他又畏惧让俞父发现他找俞大姑,偷偷摸摸找到了俞大姑住的地方。
没想到,在大冯哥上班的时候,小保哥没事休班就会在俞大姑家里面帮忙守着,正好赶上小保哥在,一个电话打过去,俞父和大冯哥都到了。
自那以后,冯秀其再也没敢来过平城。
但是经过俞母的劝说,俞大姑到底是动了离婚的心思,她跟俞非晚不同。
俞非晚要是劝说,只能用那些大道理来劝说俞大姑,一个死心眼的人,是不会将那些话听进去的。
但是俞母就不同了,她身边有着跟她一样上了年纪的同龄人。
也有那些日子过得不痛快的,说离婚就离婚的人,俞母讲了好些别人的事情给俞大姑举例,这才让俞大姑放下了成见。
但俞母不知道,真正让俞大姑放下的,是他们一家对她的好,是俞父俞母没有顾忌的付出,让俞大姑觉得,就算是离婚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即便是离婚了也有人可以依靠。
十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俞母卖的冬装也很热销,店面开的是红红火火的,甚至因为有些货已经断号供给不上,俞母特意又去了一次沪市,反正店里面有俞大姑守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而俞非晚这边,第二次统考也开始了。
有了第一次统考的经验之后,俞非晚这一个月做了很多的准备,学校方面也有意的加强学习的难度,平日里是让人叫苦不迭。
但是成效还是很显着的。
俞非晚这一次班级前五名,年级前五十名,可以说是进步非常的大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成绩能够进步的这么快,要知道她上一次统考的时候,成绩并不是很出色,在前十名里面照旧当一个吊车尾,那时候她非常的担心自己会掉出前十名,现在却再也不用担心了。
这一次跟上一次一样,老师们也没有公布县里的排名,或者说省里面的排名,估计是怕他们打击到自尊心。
柳莹一直都是班里面的第一名,所以对于自己的县排名和省排名比较的感兴趣,偷偷跑去过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面问这件事情来着,结果被挡了回来。
迟雅雅看到柳莹一脸失落的回来,好奇的问道:“怎么,老班这么犟,连你也不肯说吗?”
在班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闹过要班主任公布县里的名次,但是班主任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搭茬。
柳莹摇了摇头,“班主任说了,他手里也没有,我就只能回来了。”
“他没有?”迟雅雅觉得奇怪,她这一次考的也不错,进了前十了,所以她挺想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排名是多少,她们几个离着自己的梦想到底有多远,“怎么可能,这都成绩下来多少天了,排名就算是晚几天,也不至于拖到今天都没有吧。”
俞非晚拍了拍迟雅雅的脑袋,“笨雅雅,班主任这么说,不就是因为我们的成绩实在是太难看了,根本不敢给我们看呗。”
听到俞非晚这么一说,迟雅雅立刻泄了气,连柳莹也有些恹恹的。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当时还跟班主任说,不论排名怎么样都好,我就是想瞧一瞧,结果连旁边的老师都劝我回去,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柳莹趴在桌子上,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这一次的成绩看起来似乎有所提升,但班主任的态度,让她看不到有什么机会的存在。
若是师范初中里,但凡有一个能够进入优秀学生计划的,这些老师也绝对不会藏着掖着,那可是极大的荣誉。
俞非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平城一中的重点班,哪怕是火箭班,她也一样的不满足。
她可是跟林瑶瑶约好了的,明年九月,在济城一中相见。
俞非晚意识到,统考的题目难,代表着学生之间的差距,重点中学就是重点中学,不是俞非晚不想承认就能逃得了的。
她悄悄的将另外两个叫了过来,“一会儿就要放假了,我们去店瞅一瞅,有没有更好的课外辅导吧,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统考的题,我们可能应对不来。”
迟雅雅和柳莹非常的同意。
如今已经十一月份了,平城寒风已起,俞非晚身上穿的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料子暖和却不显得厚重臃肿,将身形显得修长,很是好看。
在平城的一些所谓高端店里面,都未必能够找到这样一件好看的白色大衣。
在俞非晚穿来学校的第一天,班里面几个爱美的小姑娘,就有意无意的打听过俞非晚身上这件衣服是从哪里买的。
包括之前,迟雅雅在俞母的店里买了好多好看的衣服之后,穿来学校,还给俞非晚宣传了一波。
这件白色大衣,见到同学们实在是喜欢,俞母让林昊那边又寄来了一百件,因为价格昂贵,虽然卖出去了一部分,但直到现在,店里面还有一部分货。
俞母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觉得这些大衣都是好料子,不怕没人懂货,很快都会卖出去的。
俞非晚穿着大衣,外面的温度正好,虽有冷风刮过来,但却不觉得太冷,迟雅雅就不行了,她怕冷的很,这个时候都已经穿上棉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