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事情的司徒平南回过神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愣了愣,不知该如何作答,“···呃,那里是,是···醉花楼。”
“醉花楼?”听到那人明显弱下来的后三个字,骆星不依不饶,“是酒楼吗?我们进去看一看好不好。”
司徒平南停下脚步,正色唤了她的名字,用颇无奈的语气道,“长乐。那里只揽男客。”
骆星觉得好笑,正想说什么,却见楼上一朵桃红色的风信子在空中晃晃悠悠坠落,最后精准地落到了司徒平南的怀里。
她的笑凝固在嘴角,抬头去看,高处红衣绝艳墨发飘扬的女子漫不经心地冲着楼下站着的司徒平南勾起一个微笑,然后拉了拉半褪在肩头的红纱,转身离去了。
楼里一群脂粉味很浓的女子蜂涌过来,恭喜司徒平南成为醉花楼头牌的入幕之宾。
这·····
司徒平南向她投来一个求助的目光。
骆星上前,正义凛然道,“我是他的······”
不知为何,明明想说一句妻子,但说出口的却是,”妹妹。“
”我得跟着我哥哥一起去,不然我们就走了。“
老鸨是个好说话的,”行行行,只要姑娘不怕吃亏就好,我们可不管这些。"
正高兴可以去青楼逛一逛,结果看到司徒平南的脸色时,又忍不住心里发怵,跟在他后面悄悄拉住他的衣袖撒娇,“我想去看一看嘛,哥哥~”
司徒平南不说话。
他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违背祖训陪她一起胡闹。
衣着凉快的西域舞娘,声声入耳的管弦丝乐,还有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让骆星有些眼花缭乱,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淹没在了酒色人群里,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带着酒气从背后拥上来,“小娘子生的好漂亮,新来的吗?”
骆星想挣开他,但背后的人像一头熊一样魁梧,怎么也挣不开,反而不老实地开始蹭她的脖颈。
好恶心。骆星忍无可忍,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踩了下面那双黑靴子。
背后的人吃痛,酒也醒了大半,咬着牙就要扑过来,"臭娘们,好不识抬举,出来卖的懂不懂规矩?!“
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骆星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站了一个人。
那人漫不经心的摇着折扇,悠悠看着地上的人,“不想死的话就滚。”
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四周看热闹的也慢慢散去,前面的人转过身来,上下看了看她,嗤笑道,“怎么?来捉奸啊?还是···将军满足不了夫人了?”
······
骆星感觉脑子烦乱得厉害,“与你何干。”
“是与我无关。但你不觉得穿成这样在这里太招摇了吗?若是被人认出来了,将军府和丞相府可就颜面扫地了。不如夫人随我去换一身随从的男装,也方便些。”
他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但骆星看着面前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
还是先找到司徒平南吧。她有些后悔鬼迷心窍的要来这里了。
随意与明启谢了方才的搭救之恩后骆星便要离开这里,但转身之际,脖颈处却是一阵剧痛,随之骆星便倒在一个怀抱里不省人事了。
“对不起了。”
“可是,这是···惩罚。”
世界判定,你,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