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俊俏的小伙子,可惜生了一张嘴。 否则,他都想把自家千金嫁给他了。 左宗主双手负于身后,闷哼了声,“那可是真元境的强者,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怕?” 想想就有些气。 这小伙儿简直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虽然说出发点是好的。 “这不是有天猛宗主您在,我有什么怕的?” 楚月笑眯眯地道。 左宗主继续哼道: “本宗主倒不是关心你,只是你好歹也是星云宗的弟子,死了在流光海域还得本宗主来给你收拾,本宗主只是嫌麻烦而已。” 说罢,左宗主甩了甩袖,双足停落在龙凤高台。 楚月耸耸肩,带着两个小弟跟在了后边。 左天猛望着尚未散去的宗门弟子,清了清嗓子,几乎都不用酝酿说辞便直接高声喊道: “诸位,适才海域之上所发生的一切,想必你们都看到了。关于叶弟子英勇无畏,是值得在宗门表彰的,在这一件事上,诸位弟子都得像她学习。人行世道,时间越久,杂质越多,从而世故圆滑,权衡利弊,不为信仰而活,心中也无信念,麻木如行尸走肉,脑袋空空多是狗屁不通。” “像叶弟子这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般大义之为,赤忱之心,当乃宗门之表率。” “不过,出门在外,谨言慎行必不可少,大丈夫能屈能伸,适当的退步也可海阔天空。关乎叶弟子的行径,当择优取之,弃其糟粕才可。” 左天猛斜眼瞅了瞅楚月,不敢夸得太满,把这少年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下方的召集广场,无数的弟子们,齐齐朝着龙凤高台拱手弯腰,动作整齐划一,当下异口同声道: “吾等弟子,谨遵宗主教诲。” 左天猛又道:“去忘忧城夺魔神兽的弟子,稍后本宗主会与大长老几人,共拟出一份名单,昭示于宗门之内。” “今日的召集大会,除忘忧城外,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宗门大比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也得加把劲。” “至于第二件事,众所周知,近来兽族蠢蠢欲动,甚是不安分。妖兽伤人无数,宗门协会已经下令,十大宗门弟子猎杀妖兽,取之内丹。内丹数量最多的宗主,记入宗门大比的排名。” 海神界的兽族,妖兽最多,也是最为强悍,和最难以驯服的。 每个宗门,都有相对应的驯兽弟子,若驯服不了,就直接杀之取内丹。 若是其他类别的兽族,宗门会尝试着驯服、谈判,若能缔结和平契约是最好不过的事。 但妖兽不同,大多数都放弃驯服了,直接斩杀,压榨掉妖兽从皮到骨的利用价值。 妖兽,又被海神界修炼者称之为害兽。 在海神界,兽族大分之下的类别有很多。 魔兽,灵兽,妖兽,战兽,星兽……战兽多数都是用来厮杀战斗的。 至于幻兽,是到了归元境的星灵师,用星体为媒介遨游宇宙星河,以星辰之力幻化出来的兽种。 而不论哪一种的类别,在这类别之中,也有具体森严的等级划分。 普通灵兽(魔兽)有一到十二阶之分、地灵兽、天灵兽、圣兽、天地圣兽、仙兽、神兽…… 譬如楚月神农空间内养着的魔兽、灵兽,在海神界就是一群最普通的。 朱雀是圣兽级别。 至于小幽这万世神兽…… 楚月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级别。 养了个祖宗似得,一天到晚都在睡。 左天猛沉思了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召集广场的弟子,高声说道:“宗门大比固然重要,但不可为了一时的名利而蒙蔽了心。早年间,我也见过好的妖兽,坏的人,你们若要猎杀妖兽,取之内核,作为宗主我不反对。但必须有一个前提,这妖兽是为非作歹的坏妖兽,并且要有它作恶的证据才行。听明白了吗都?” “听明白了!”弟子们沉声大喝。 左天猛欣慰的点点头。 “宗主。” 旁侧,楚月摇着扇子,忽而疑惑地问道:“妖兽内丹记入宗门大比成绩的话,那如果是驯服妖兽,而没挖其内丹,也算成绩吗?” “算的。”左天猛道:“曾经,也有人像你这么天真,但他最后接受了现实。因为,没人能驯服得了妖兽。海神界的驯兽师,对其都避之不及。” 说多了,都是泪。 曾经还是少年的他,也如眼前的叶楚月般狂妄自大。 后来,被现实给毒打了一顿。 …… 妖兽准确来收,是妖化的兽族。 兽族一旦妖化,想要驯服,就能如登天。 这跟驯服神兽的那种难度是不一样的。 驯兽师无法驯服神兽,是自己实力不济。 但只要好好的修炼,就还有一线的希望。 可妖兽却不一样。 妖兽的妖气会侵蚀修炼者的元神。 非但如此,妖兽刚烈,情愿去死都不会被驯服。 许多驯兽师眼看着就要驯服妖兽。 而就在那一刻,妖兽会自爆内丹而亡。 内丹自爆,炸裂开的碎片会像是千万道着妖火的利器,都妖兽的体内穿出。 远远看去就好似火树银花般绚烂。 在古老的时代,就有许多修炼者,喜欢观看妖兽内丹爆裂形成的烟花,有一种血腥而独特的美…… “都散了吧。” 左完,眼见着楚月脚底抹油似得就要走,抬手一指,“你,跟本宗主过来。” 少年“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上。 还以为左宗主有什么要紧的事,怎知跟着左天猛到了宗主大楼,左天猛拿出了一个面具递给她,“别跟女子似得花枝招展,生得俊俏又不是什么好事,能当饭吃吗?” 楚月:“……” “还有。”左天宗将一卷泛黄的古老的递给了他,“这本《异本源录》,是我年少所得,你看看,对你的本源天赋有没有用。” “是,弟子多谢宗主。”楚月拿着走出宗主大楼。 恰逢大长老走了进来。 “诶。” 左宗主叹了口气,“这孩子,傻的可爱,可莫要被别人欺负了去。” 大长老点头,忧心道:“老朽也是怕她吃亏上当,操碎了老朽的心了。” 而在楚月手里吃过大亏到连裤衩子都不剩的那群人,若是知道左宗主和大长老的顾虑担心,怕是要气到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