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肖宇飞根本不敢回头,硬着头皮说了声“知道了老师,下次再也不敢了”,等后边的热源消失,他转头,只来得及看见,教导主任鬼鬼祟祟地在各个班级后门偷看。
而自己的手机,就插在对方的屁股兜子里,还露出小半截机身。
如丧考妣地回到教室,肖宇飞面带不善地瞪了一眼还趴着的白陨。
读时候的时间过得最快,眨眼间,就是白家的宴会。
就像是翦郁零刚回国时,金先生带着她介绍人认识,白先生同样是带着他的儿子白行,在宴会上露面,但并没有像金先生那样,交付公司事宜给自己的孩子。
原因嘛……
翦郁零猜测,可能是白行还无法胜任,也可能现在是高三时期,不适合。
但也正常,谁家读高中的孩子要被拉去做苦力?
也就金先生不正常,她也不正常。
大厅太沉闷了,当家的白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大众视线。
合作的事情,这时候还找不到人,不如先溜出去透透气。
从大厅侧门出去,就是一条小路,鹅卵石铺垫,蜿蜒盘旋,隐没在郁葱葱的绿植之间。
是小花园。
静谧的环境,只有花与叶摩挲窸窣。
“喵~”
一声猫叫吸引住了翦郁零。
她顺着声音望去,一只奶白色的小猫朝着她舔了舔肉垫,琉璃一样的眼眸,也不怕生,歪着脑袋,就盯着她。
没两下,猫猫喵喵叫着转身窜走,翦郁零轻轻压着裙子,弯着腰,探身去找猫猫。
“喵喵,喵喵,来姐姐这……”看到小猫了,翦郁零用气音喊着。
可猫猫却瞥了一眼,下一秒,毫不留情,立马就溜了。
有被气到,翦郁零正打算回去了,忽然从灌木丛的缝隙,看到了模糊的两道人影。
放轻了动作,再拨开位置,画面就清晰了,赫然就是宴会上消失不见的白先生。
而他对面的,就是他的私生子,白陨。
中年男人的疲惫难掩,他压低声音,还是有明显的怒气,
“老子带你回白家,你不感恩就算了,看看今天什么日子,还要开玩笑,和弟弟吵什么?怎么,你现在是觉得弟弟的存在碍到你了?……问你话哑巴了?!”
还说了什么,翦郁零没有听清。
但白先生扬起巴掌,毫不客气地招呼下去,这一幕倒是清楚。
少年人摇摇晃晃,躲开了巴掌,面对气急怒骂的父亲,他迎着月色,一滴眼泪划过,带着显而易见的破碎与脆弱,
“父亲说得是,我是您不重视也不欢迎的私生子,您容许我的存在,已是大度良善,我怎敢不知好歹……即便您从未管教过我,但您是父亲,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时之间听不出来,白陨到底是在说自己不好,还是合着阴阳怪气自己的父亲。
对这种东西向来神经粗,翦郁零总觉得,白陨要遭捶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