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也不愿意,“就是。她都把将军抢走了,您和夫人不能这么惯着她。”
苏晚吟稳如泰山,“她不识货,你就好好给她介绍。”
柳氏一旦知道自己随手送出去的茶杯都独一无二,只会更贪。贪就好,苏晚吟还真怕她耐着性子装好货。
翡翠院。
柳氏一听这白玉杯整个京城也凑不出两套,眼底顿时生光,就着烛光左看右瞧,稀罕的不得了。
将军府果然富得流油,苏晚吟眼睛都不眨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那林氏屋子里摆得不是更精致?
这一想,心里痒得更厉害了,哼,早晚都是她的!
苏晟见她抱着杯子不放,眼里带着笑道,“晚吟和她娘一样嘴硬心软,她们不会亏待你和意儿。”
“哪些用着不顺手,就让人换。边关黄沙漫天,若没有你们陪我,我怎能熬过这十年。”苏晟从背后把人拥进怀,方觉一路疲惫有了缓解。
柳氏细滑的脖颈在他下颚胡茬处有意无意摩擦,“苏郎莫要忘了,回京前你答应过我,心里只有我一个。”
几番来回,苏晟早被磨得浑身发烫,柳氏再说两句情话,他眸色暗沉,手就不老实起来了。
柳氏欲拒还迎,“你刚回来,今晚宿在她那儿吧。你哄哄她,免得她生你的气,到头来连累我和照意。”
苏晟呼吸微重,想到今日在房林氏险些与他闹起来,而他眼睁睁看着林氏眼泪在眼眶打转,却硬是握着拳头忍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本嫌她小题大做,可她真不闹了,又觉得像丢了什么似的。
而后又清醒理智得与自己说了不少,字字句句都为苏府着想,那般稳重贵气的模样与他印象里拉着自己袖子
挽留的女人一点都不像。
让他觉得陌生不敢冒犯,又觉得身为安南将军的正室合该如此。
转念又想到她不让自己送,还推了他一把,苏晟没来由生起一股火,强行压着柳氏吻了上去。
两人多日未亲近,很快就打得火热。柳氏想到林氏高贵端庄又怎样,苏晟回府头一晚就睡在她房里。
得宠的妾室照样活得比主母滋润!
她便极尽所能承宠,两人动静不小,加之有意无意溢出的声音,院子里的丫头听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苏晚吟在张妈耳边吩咐几句,张妈再看她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大小姐,这、能行吗?东院的人被老夫人看得紧,万一···”
“那是母亲大度,给祖母做长辈的脸面。府里下人的身契都在银晖园,若分不清谁才是他们的主子,留着也没用。”
张妈点点头,眉间涌动着一股痛快,“奴婢这就去。”
天还没亮,老太太身边的婢女珍珠就来银晖园求见林氏。
林氏还未起,苏晚吟把人叫进来,珍珠看她虽一脸憔悴,但妆发都很整齐,说不上哪里奇怪。
“大小姐,老太太昨晚用了温大夫的安神汤,没多久就浑身淌汗,辗转难眠,非要让人请刘神婆。”
“奴婢不敢惊动将军和夫人,只好从后门出去请来了刘神婆,这会儿、老太太让将军和夫人去东院一趟。”
苏晚吟没有半点惊讶,只是为难片刻,才道,“我与母亲稍后就去。不过父亲昨夜不在银晖园,你再去翡翠院一趟吧。”
珍珠愣了一瞬,心说刘神婆果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