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心叵测，欺瞒大哥大嫂，之前还冤枉大小姐给她女儿做的衣服不好，是她害我！”
相比董氏狗急了咬人，柳氏虽一身颓废，但还不至于像她一样发疯。
“奴婢还没那本事使唤二夫人身边的亲信。”
“你拿银子贿赂我和母亲，焉知翠儿她们不是被你收买了！”
柳氏冷冷盯着她，“我若真收买了你和老太太，这会儿也不至于让你翻脸咬我。”
“我···”
董氏还欲纠缠，苏晟看不下去了，“够了！同知大人面前岂有你们插嘴的份儿。”
柳氏哀怨地看他一眼，旋即垂眸压下万千言语。
若在以前，就算这儿坐的是皇帝，苏晟也一定会护着她。
雪境脸上看不出喜怒，“死无对证，此事虽说是苏府内院家事，然而姚大人虽辞官返乡，却也算为朝廷鞠躬尽瘁，污蔑他，本官不能坐视不理。”
苏晟心头一紧，张了张嘴想给柳氏开脱，最终没说话。
“不如就按血所指证，免去那二人罪奴之名，按规矩给家人抚恤金。”
雪境缓缓瞟了冯妈一眼，“再将这居心叵测的冯妈处死，苏将军意下如何？”
柳氏咬紧下唇，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当即便听冯妈妈哭饶，“冤枉！奴婢冤枉，将军救我···姨娘救我···”
“奴婢是为将军和姨娘好，奴
婢···”
不等苏晟下令，雪境温和的眸光忽然一暗，“拖下去，即刻打死。”
冯妈远远看着柳氏，至咽气都没攀咬主子，可也没等来柳氏回头看自己最后一眼。
姨娘，往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如果说被人当众戳穿身份是穿心一箭，那冯妈的死对柳氏而言如同扼喉。
苏晚吟，都是因为她！
“苏将军，柳伊在边关的确是贱籍，此事已查清。至于顺天府为何出现她的良籍，姚大人已修一封，他提到一些事，可借一步说话？”
雪境处理完翠儿的血，也不给苏晟喘息机会，紧接着就说回正事。
苏晟忙起身，“请同知大人移步房。”
雪境和苏晟说完话天色也不早了。
雪境拧眉，他倒无所谓，只怕主子早发火了，“苏大小姐还没回来？”
苏晟从早朝到现在，一颗心不是被油煎就是雪冻，到现在一口安神茶没吃，尽提心吊胆了。
压着一肚子火吼道，“怎么回事，人没回来就不知道再去催！同知大人有公务不知道吗？”
管家欲哭无泪，“将军，已、已经催过几次，都没见着程公子和大小姐。”
“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苏晟火冒三丈，府里怎么连个能替他分忧的都没有！
“大小姐不回来你们也都别回来了！”
这时，锦衣卫小旗行色匆匆进来在雪境耳边说了两句话，一向不知道什么是着急的雪境脸色微变，“废物！还不追上去护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