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能低三下四来求皇叔,你说。”杨择一派好兴致。
石青衫有些想不通,言语上占人家便宜,杨择这些恶趣味都是从哪儿来的?
“皇叔,可不可以把你的妙鸽叫来,让我用用……”
杨择似笑非笑望着杨昭不说话,弄得杨昭心里毛毛的:“哎呀!快过年了呀!你倒是可以和小姑娘喝喝小酒,谈谈人生,可我呢可我呢?我只不过想鸿雁传,让玉歌别那么轻易忘记我啊啊啊!”
听起来倒是很可怜,杨择噙起一丝笑意:“可是,她肯定早就忘记你了。”
杨昭的目光幽怨无比,杨择对他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尽管玉歌极可能早就忘记他这是个事实……
见杨昭背转过身子,双手插进袖管里闷着不说话,时不时地抬袖子抹脸,石青衫不禁道:“战王爷,三殿下重情重义,相思极苦……”
她真正想说的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给点面子啊!
杨择口中呢喃着:“相思苦吗……”他笑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琉璃棒,他将琉璃棒放入火中烤,里面似乎有粉末,可以不断地烧。
伴随着一阵异香,正生闷气的杨昭忽然兴奋地大叫:“
妙鸽!”
石青衫忙往天上看去,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鸽子飞落下来,落在了杨择的肩膀上。
“妙鸽,帮这小子一个忙吧。”杨择微微侧脸,仿佛是在笑着跟这只小鸽子说话。
妙鸽仿佛能听懂似的,扑簌着翅膀飞到了杨昭的肩上。
“皇叔,你真是我亲皇叔!”
杨昭兴奋不已,便从怀中摸出一叠厚厚的信纸,嘴里碎碎念着:“写了不一样的版本,不知道玉歌会喜欢那种的呢……嗯,要不然全都寄过去吧,总有她喜欢的……”
眼睁睁看着杨昭残暴的把厚厚的信纸全捆在妙鸽的小细腿上,石青衫不禁无语,她也没想到傻白甜这么欺负一只鸽子啊……
“相思,真的苦吗?”在杨昭忙忙叨叨的时候,杨择喝了一口酒,笑望着石青衫。
石青衫忙低下头,恢复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是。”
“你有过相思吗?”
“什么?”石青衫懵懵地抬头。
杨择唇边笑意加深:“你说苦,难道你有过相思?”
“没,没有。”每次对上杨择的眼睛,她都会脸红心跳地败下阵来。
“你总会知道,遇上对的人,相思就是甜的。”
“……是。”石青衫一味地低着
头,也不知道杨择为什么会说这些神乎其神的话,只是总弄得她小脸发热,这可不大好吧……
他还有一个恶趣味,就是逗石青衫,看她紧张兮兮像个小白兔的模样……
如果石青衫知道,她恐怕再也不会有脸红心跳这种蠢蠢的反应了吧……
杨择勾唇,将壶中的酒尽数喝光。
……
快到年下,各家都会出来送礼物,刘御史家也不能免俗。
刘御史一直和石明远交好,这一次便派了一双儿女前来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