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烟开口,朱缘尽也不好再说什么。
房间中。
江雨烟靠在床上,眼神中透着愧疚:“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许士林没吭声,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就没吃亏。
“我知道,要不是你,今晚上的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松了结。”
“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回来,就是好事。”
一抹忧愁萦绕在江雨烟眉眼之间,她话语欣慰,却也是忍不住低声叹息。
“刘毅那边已经答应,不会再问你们要钱,你们怎么还不高兴呢?”许士林问。
江雨烟视线深沉的看着面前的孩子,苦涩道:“他不要钱,我们反而大难临头。”
所谓无债一身轻,许士林不理解。
“其实我们从来就不欠刘毅钱。”
此话一说,许士林不由瞪大眼睛。
江雨烟缓缓解释道:“刘毅在南州,实力不仅仅是一条娱乐街那么简单。”
“其实他是南州地下王者,工农商都不敢招惹他。”
“我们自愿每年给他五百万,他就在我们公司挂个名。”
“去年没拿分红,今年,实在是拖不下去……”
许士林脸微微一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就不用给,以后,我来保护你们。”
许士林说的极其认真,论做生意他一窍不通,但师父曾经说过,连保护家人的本事都没有,就没必要习武。
江雨烟眼波流转,大为感动。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近年来公司生意一落千丈,差了不少货款。”
“要不是一直供养着刘毅,公司早就不得安宁。”江雨烟牙都恨不得咬碎。
真要说起来,朱家二十年前,凭借着江雨烟的爸爸快速崛起,成为南州数一数二的大佬。
可随着江雨烟爸爸去世,公司便开始不断被人针对。
多年下来,再强壮的大象,也快要被蚂蚁啃食干净。
许士林和江雨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到奉为母亲的地步。但看见她如此清瘦和痛苦,却感觉到一股愤怒。
一股七岁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怒火!
那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也是一种无形之中的亏欠,更是恩人被伤害,自己没有完成承诺的羞怒和愧疚。
“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有我在。”许士林淡淡道。
他说的认真,江雨烟也是听得微微一愣。
但很快释怀,笑了笑,只当许士林年少轻狂,倒也是出于好心。
交谈之后,朱惋惜站在房间门口等着他。
警惕的眼神像是防贼一般。
许士林心头不爽,一声不吭睡进衣帽间。一夜辗转难眠,金乌东升,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许士林梳洗一番,走了出去。
他本有早起习惯,也睡不得懒觉。
城市里繁华熙攘,不适合晨跑练功。
手揣在兜里时,忽然想起叶家送的别墅,据说在什么公园中,正好过去看看。
打了个车过去,看见公园时,不由惊讶。
本以为朱家的小区就足够气派,可到这儿,才知道叶辰为什么满眼羡慕和不舍。
天池湿地公园,占地面积至少10平方公里,集城市湿地、农耕湿地、化湿地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