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是说这种泄气话的时候,压力人人都有,大小而已。小荷的压力是大很多,小雷过去之后呢,多多少少也能分担一些。”
“那个老周不是做采购吗?港资公司喜欢搞活动,生日聚会,公司节点的重大庆祝活动,需要购买礼品,我们的雨伞、背包、购物袋都可以订制,可以给他透露一下陈姐当老板了,本来法人就是陈姐,他也可以帮忙推荐,感激不尽!”
“可以呀,梅姐可以先探探口风,有没有这方面的需要。新亚我也可以问问,需要礼品找我订做。只是以前没搞这些活动,渐渐地人家都做了,也就学会了呗。”
“有些公司五年小庆,十年大庆,年终抽奖活动,都需要礼品,订制的可以印制公司LOGO,彰显公司实力,也是一种宣传效应。去年坂田的一家港资公司十周年庆,主任以上级别每人一块全自动机械表,老板在香港订制的,1000多名员工都有礼品拿。真舍得花钱。”
“你以前来我们纸箱厂的付家侄子呢,坂田龙壁工业区的哪位采购经理,还有联系没,也可以聊聊呀?”
“是啊,不提就给忘了,骏成呀,有他的联系,周末我约他吃个饭,拿两把伞给他用。”
“想起来了就联系,找一下他名片,看还在不在公司,说不定走了呢?”
还有名片,一拨就通了,“骏成哪,是四爹,哎,咋样儿,忙不,不忙过来坐坐呗,老地方,又整了一个公司,过来看看不就晓得,爷俩儿喝杯小酒,行,等你啊!”
“他小子马上到宝安,下午转来来公司,真的想嘛就来嘛!”
中午吃饭,谢总带二丫来我的小餐厅,然后自己上楼吃丈母娘的大餐去了。蕾蕾赶紧拉小姨拿碗筷盛饭。等我跟梅姐、雷姐、小荷下来,妈妈也坐好了就等我几个。
“二丫,叫梅姐,她是公司总经理,以后有啥事儿多向梅姐请教。”
“啊,叫二丫呀,不用说,小雷肯定是大丫,还比较像,一样美女!”
“俺哥,二丫在家里叫嘛,搞哩公司也这样叫,不好吧?二丫,你大号呢,看看给你起个英名字,做内贸也会碰到外贸订单,也需要英名,恁漂亮就要搞洋气点儿。”
“小荷姐,我姐晓慧,我就是素慧。”
“素慧,名字不错,那就叫Shie,姐,好听不啦?”
“嗯,要得,好听,就叫Shie。二丫,记得哟!”
“谢谢小荷姐,回到家我也要跟俩姐学英。”
“小姨,我也会说英,也要跟妈妈学。”
“嗯,蕾蕾跟小姨俩好好学英。说个事儿,龙壁工业区咱老付家不是有个大侄子嘛,下午路过观澜,我叫他来公司晚上喝杯小酒。要不就在这儿吃,看看下午小荷去买点菜回来,妈妈看看冰箱里还有啥菜。自家侄子,不讲究,要买酒,整两瓶黄鹤楼。”
“小荷哪有时间,下午我开车去买,顺便办点事儿,没有其他人吧?”
“行,梅姐去,没其他人,人多了不好叙家常,就我们一窝。现在不喜欢热闹,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恭维话,我都感觉厌烦,不知咋整?”
“俺哥心已经老了!这才哪儿跟哪儿,三十出头,以后场面上的事情,还多着呢!”
“场面上的事儿以后都由小哥、小谢来处理。小哥老练,小谢年轻,我能不出面就躲远远滴,累!就像这次回四川家里,我跟老爸正儿八经的就是在县城吃了半顿饭,下半顿还有人打扰。回乡下人来客往的,更不消说了,母亲大人也走了,虽然大弟弟也在家里打个搅,我还是没那闲情逸致开开心心喝杯酒。”
“我看小付哥更多的时候,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地坐楼上抽烟。大春晓得你心烦,还故意逗你,我姐就是一味地伤心。他们说小付很吊,只抽自己的洋烟,你给人家发烟,别人发烟你从来不抽。”
“哦,可能亲戚们误会了,这种万宝路是香港专卖,没有美国本土的那么呛人,味道比较适中,我抽烟纯碎解闷,老家的烟都太浓。我最初抽枣阳烟,一月抽不到三盒,现在就不抽了。”
下午开公司会,非把小哥也叫过来。就上午的议题谈论一下,关键看厂长老谢、内贸小谢的态度。
“作为厂长,我没意见!老大叫我来,就是要提高效率,上个台阶,不然花几千大洋干嘛呢?五月底我也试用期满,必须给公司一个交代。工作是循序渐进的,别听老于头他们野鸡叫唤,说白了,他们做背包埋袋包边一次过,我做的外贸单,老大吩咐过,一是一、二是二,所以会比他们慢半拍,放心,我们埋袋归埋袋,包边归包边,给我时间,我一样超过他们,先嘚瑟着呗!”
“这狗日的,真他娘滴胆大,老外万一包里装多了,撑破不就露馅了!人家退回来一检验,明显少一道工序,不罚款才怪!幸亏没给他做背包。”
“所以你看台昌现在还有多少老客户?Ser问就清楚,老板以为订单接回来外发就万事大吉了,他们现在只养少部分工人,主要是给客户看厂需要,大客户来了还从外发厂借人过来凑数,搞得很热闹,走着瞧呗!”
“品质呢,外发呢,眼瞎啦?外贸员也要去外发厂看货滴呀?以前我的单,都亲自跟,谢总最清楚。”
“外资公司,尤其台湾佬,天生瞧不起大陆人,有几个跟他们一条心。就像我们刚才的议题,品质以后陈姐负责,陈姐谁呀,公司法人,谁敢打马虎眼。以后工厂也没外发了,外贸部直接外发,雷姐负责,老板娘都敢糊弄那不找死!所以我赞成!”
“我也没意见,大家都是为了公司的前途着想,厂长能够提出来人家的这些弊病,董事长也已经防患于未然。毕竟咱们民营小企业折腾不起,作为内贸负责人,必须肩负起责任,还有大半年时间,我不敢保证今年能赚多少钱,但能保证把内贸的路子铺起来,走顺,向盈利迈进。我自动要求五月到十二月份的工资减半发放,年底内贸没有起色,剩下的工资我自动放弃。董事长去年年底才发工资,为什么我就不能学一学壮士断腕?”
开了会哥信心百倍,统一思想才能得胜利!都散了,梅姐出去办事儿,喊雷姐、陈姐到我办公室喝茶。
“姐,你两个刚才听出弦外之音没得?”
“嘛弦外之音?当家的又故弄玄虚吧?”
“不觉得台昌照这样搞下去,很危险咩?”
“是啊,老谢这家伙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外资公司就靠外贸订单,这样糊弄下去,不倒才怪!”
“咱哥仨合计一下,仅限于咱哥仨啊,小谢、小荷暂时别透露。他们还剩多少外贸员,咱们在外贸员的待遇上再高调点儿,不露声色挖走他们所有能干事的业务,慢慢挤垮台昌!”
“当家的,你嘛时间有这种想法的,想以小吃大?”
“咱们同在观澜,外发厂高度重叠,老祖宗也说过,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他们高度依赖外发,走的也是一步险棋。一旦品质出现重大问题,新客户青黄不接,老吴分分钟关闭工厂走人。”
“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工人还要继续打工,找工作分分钟找到我们厂门口来,我们自己的管理人员,工人可以借机整合,择优使用。外发资源,根本就没得选,要想继续做下去就得听我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