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到处都是喜庆的正红,准备红烛与合卺酒就算了,更离谱的是还准备了同牢的祭桌,赵元璟觉得刺目,一脚将祭桌踢翻。
“小郡王,您这是干什么呀!”大裴氏慌忙让人去准备同牢的祭桌。
“只有娶妻才行同牢礼,你们真把我的郡王妃当丫鬟了?”赵元璟烦躁的扯扯领口,掀翻洒满果子的鸳鸯戏水红被子,扯烂红帐,“把这些东西统统都给我换成白绢,贴的红双喜也给我揭了。”
他父王死的那么惨,他们弄这些东西,他都怕他父王从棺材里蹦出来,骂他是个不孝子!
大小裴氏站着不动,无影和无踪苦哈哈的去撕窗子上的红纸,装模作样的揭了老半天,也没撕下来一张。
赵玉蓉把裴缊安置在喜床上,拿起合卺酒分别递给他们二人,“祝九哥和九嫂百年好合。”
赵元璟冷着脸把手里的酒泼她脸上,“你有没有心?”
就算她不喜欢虞娇娇,可他的父王,不也是她的父王吗?
父王死了,鼻子和耳朵都被人割了,还被抛尸渭河,她就不难受吗?
为什么母妃要让他这个时候纳裴氏!
为什么没人阻拦!
刚才还那么冷漠的对他!
“元璟!你干什么!”赵玉蕊推开他,拿帕子给赵玉蓉擦脸。
赵元璟煽熄红烛,面无表情的问:“三姐也在母妃面前出了不少力吧,你就这么不喜欢娇娇?”
“你疯了?”赵玉蕊尖声质问,“是你自己同意的,你要是不愿意,谁还能强迫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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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蓉扛着即将临盆的孕肚,好声好气的劝他:“九哥,这是圣人赐婚,你后悔也晚了,缊儿表姐一直都爱慕着你,你们以后好好过,别伤了她的心。”
小裴氏道:“天都黑了,咱们就把新房留给新人,先出去吧。”
赵玉蕊临走前,语气不善的警告赵元璟,“你最好脑子清醒一点,缊儿是自己人,不跟你计较,往后还有别家的女子,她们可不会受这个委屈!”
“该死!”红妆趴在房顶上气的锤瓦,“刚才还觉得姑爷有几分男子气概,一颗心竟然这么花,还敢骗我家主子说只这一次!”
沈昀捂住她的嘴,“别说话,一会儿被人发现了!”
裴缊放下手中的团扇,自己掀开头上的红纱,对赵元璟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缊儿知道表哥和表嫂感情好,也没想过插足你们夫妻,表哥今日所为,缊儿都能理解,您若不愿圆房,缊儿会替表哥遮掩。”
赵元璟试图抑制体内的燥热,可他已经通晓人事,体会过绝妙的感觉,又许久未和虞娇娇互动,根本就压制不住渴望和躁动。
他猜出裴世净给他的那盏茶汤有问题,就是不知道那盏茶里下了多大的剂量,他的头脚轻飘飘,看东西都重影了。
裴缊伸手一拉,就轻松的把他带倒在床上,凑在他耳边轻轻呼气,体贴的说:“表哥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赵元璟感觉有人坐在他身上,一只手在解他的衣裳,想挥开却根本触摸不到,他睁大眼睛,努力去看近在眼前的脸,却根本看不清。
“该死!”红妆气的想打人。
沈昀把小奶虎举到她脸上,挡住她的视线,“主子是让我们来带它走的,没让你偷看别人圆房。”
红妆推开碍事的小奶虎,再去看,衣衫不整的赵元璟已经覆在了裴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