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也把魏国使臣喝醉了?”靖王一顿,“谁先倒的?”
“回王爷,是世子先醉倒了,然后是魏国使臣,这二位都是道长一口闷硬生生灌倒的。”冯保有些恶心,这酒是不上头,睡了一觉根本不会头疼,但是一回想昨天的酒局,他有些反胃,这是喝酒喝伤了。
“这小子倒是会弄。”靖王冷笑一声,“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王爷,道长只肯给五成。”冯保回想起昨日的事,“老奴说他没有途径,可是道长说了一席话,让老奴汗颜,至今都在思考。”
“什么话?”靖王放下手中的奏章,看着冯保。
“道长说商人逐利,商人为利所驱,只要有利益他们的胆子就会大。二成的利润,他们就活跃;五成利润,他们就铤而走险;一倍的利润,他就敢践踏律法;有了三倍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砍头都在所不惜。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明证。”冯保一边回想一边背诵。
靖王眼睛一亮,“他倒是看的透彻啊。”
“所以呢,你就被他说服了?”
冯保想了想说道,“老奴本想说他只有技术不值五成股,可道长说利润是成倍的,这样的话会有很多商人敢铤而走险,老奴也见了道长的东西,值的道长的话!”
“那香皂我也见了,可会有那么多利润?”靖王皱眉问道。
“王爷,不只是香皂,还有肥皂,烈酒。”冯保哦了一声,从怀中取出那唯一一瓶的桃子味香水,“道长说这东西叫香水,请王爷过目。”
靖王接过香水,打开盖子轻轻一闻,一股桃子清香涌了出来,靖王又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他把这些生意都给了我们?”
“都给了王府,道长说只要分红。”
“他倒是省心。”靖王点了点头,“罢了,这事本就占了他的便宜,就让他五成罢了。”
“叶青鸾的凤冠霞帔做好了吗?”靖王又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已经做好了。”冯保点头,旋即面露难色,“王爷,道长也为叶小姐置了一件霞帔,王府的这件,恕老奴直言,叶小姐未必肯穿。”
“他倒是有心了。”靖王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伍桐的安排,“他没有出仕的想法?”
“老奴也问了道长,道长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他只想和叶小姐长相厮守永居山林。”冯保不无佩服的说道。
“这小子”靖王张口,旋即摇了摇头,他感觉伍桐不是不想出世,而是在害怕什么,不敢出世。
在秣陵城逛了一圈,四皇子显得很无聊。
“荣哥,秣陵城里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四皇子的年纪还小,性子跳脱,没几句话就和柴荣打成一片,说话也随意多了。一张口就是荣哥荣哥的叫着。
秣陵城中能比京畿多什么,最多的应该就是秦淮两岸了,京畿应该没有这么多青楼。
可是柴荣哪里敢带他去哪啊,更何况这里有一个他很害怕的长公主在这。
漫无目的的又走了几圈,柴荣也不满足只在秣陵城里散步了。
“林威!”世子爷叫道。
“属下在!”林威叉手应道。
“备车!”
“诺!”
世子爷想了半天整个秣陵只有一个地方最好玩,那就是伍桐在的地方。
所以他备了马车要带四皇子与长公主见一见他的这位友人。
在登上墨山,见到伍桐的时候,他的院子里已经有了很多人了,四个人围在一起在玩什么小木块。
四皇子一见到玩具眼睛瞬间亮了,他看到这四个人在码牌的时候径直走了上去。
“在下柴琅,敢问几位玩的是何物?”
四皇子柴琅拱手弯腰,纸扇握在手中,玉坠白皙。
柴琅?
卧槽,有一个皇家人?
伍桐看着躲在后面的柴荣,恨不得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