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钰笑呵呵的看着伍桐,“我们的安于院长回来了。”
孙景低着头在一边吃着馒头看到伍桐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朝廷的事情都弄完了?”
伍桐想了想,“都弄完了。”
“你这小子,前日你就回了家,你的凤山别院和学院就这么两步道,你硬生生的拖了两天啊。”林竹的眼睛都被挤没了,笑眯眯的拍着伍桐的肩膀,“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董钰又感叹道,“福泽后世万千啊。”
只有枯石先生垂着头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伍桐看着这几个老头,一旁的焦奉正在收着盘子,当他的大手伸到伍桐面前时,伍桐一愣,旋即说道我自己便好。
焦奉还是探着手将伍桐的食盘端了过去。
伍桐看着那两米的大体格子,又想起他刚才的一幕,这反差真是大啊。
“枯石先生怎么这副表情?”伍桐不由得问道,“难道是前朝史记的编撰很不顺心?”
董钰笑着说道,“自从你治了疫病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你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伍桐摇头,他怎么知道这些大佬的脑回路,说真的,这些大家啊都他娘的是神经病。
枯石和林竹两位先生就是神经病中的佼佼者!
伍桐的心理学在他们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后来干脆就把他们两位当成两个怪老头,天真一些来琢磨。
“你想不到?”林竹也探着脑袋问道。
这时候焦奉正好送完餐盘回来,瓮声瓮气的说道,“枯石先生确实在想修史的事情,不过不是前朝的。”
伍桐皱眉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慎重的结论,“枯石先生又拓展业务了?”
“什么业务?”
焦奉晃了晃头,不是很能理解伍桐的怪异词语。
伍桐沉思片刻,“枯石先生准备从开天辟地写史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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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钰看了看自己的拐杖,忍住抽他一记的想法,“枯石是在犯愁本朝的史录。”
“本朝?”伍桐不解道,“周国不是才立国一百年吗,这就要修史了吧,现在应该是史官记录吧。”
“他是想亲自写你的传记。”林竹大笑道,“他很想记录下你在罗英县的壮举啊。这可是治好一次大疫,又能防治疫病的大功德,他想做一个史公。”
伍桐低着头想了一下,“我一直很好史录是怎么记录的,除了皇上没见到还有记录臣子一言一行的人啊,为什么名臣的一言一行能记录的那么清楚?”
董钰大笑,“那些话都是和陛下说的啊,起居注上会有记录的。”
伍桐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
“史官也不只会修起居注,他们还有很多人在各处乡县。”董钰缓缓说道,“比如你这次在罗英县治疫,罗英县又隶属于洪州府,在罗英县的县志和洪州府的府志里就会记载你的事情,陛下的起居注中也会记录你的事迹。”
“后来人编撰史的时候这些都是要参考的资料。”
董钰重重说道,“编撰一个史绝不是简单的事情,枯石今年已经六十了,前朝史记他能用余生编撰修订出来就是大功。”
“让学生们去。”伍桐轻轻说道,“现在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可学院会一直发展的,学生也会越来越多,对史记有兴趣的人也会有,他们可以选择修订史录,学院虽然是用算学的名义创建的,可我们不能只学算学,也要会写章,德智体美劳得全面发展才行。”
枯石先生从两眼失神的状态中跳了出来,“安于,你的传记老夫要经手,你现在吃完了吗,吃完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快点和老夫去办公室。”
“老夫不把你小时候尿几回床都问出来决不罢休。”
伍桐忽然觉得裤裆一凉,旋即恶趣味的想了一下若是说出自己来自未来的话,枯石先生会不会吓晕?